我曾想,我做错了什么,我娘又做错了什么…” 闭嘴!”李氏抄起手边的瓷盏冲着赵荣华撇了过去。 瓷盏斜飞出去,砸到了柱子,碎了一地渣子。 你老了,老的连打我都够不到了。” 赵荣华说的心平气和,可就是这种目空一切的从容,让李氏浑身不觉的颤抖起来,她那干瘪的唇用力一抿,青筋沿着太阳穴突兀的鼓出。 孽障!孽障…” 冯嬷嬷连忙给李氏抚背顺气,又见她呼吸急促着似要再次发怒,不由给堂下赵荣华使了个眼色。 佯装责备,“小小姐,老夫人自幼对你是严厉了些,可都是为了你好。” 你要想着,当初三爷是被你娘哄骗着跟咱们赵家断了关系,他们两人殉情后,又是老夫人不计前嫌,将你接回赵家,给了你正儿八经的身份。 她若是不对你严苛,旁人定会对着你指指点点。 何况,老夫人也是怕你走了你娘的老路…” 字字戳着她的脊梁骨。 赵荣华笑,抬手将那颗珠子举到半空,眉眼望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你真的打算把秘密带到棺材里,随着你死去而销声匿迹吗?” 小小姐,你过分了!” 冯嬷嬷直起身子,义正辞严地对向堂中人。 赵荣华睨她一眼,指肚松开,那颗珠子啪嗒一下掉到地上,不断地弹起落下,直到声音渐渐微弱,那珠子滚到了墙角,灰扑扑的掩去了光芒。 李氏不屑,气定神闲的啜了口茶,冷冷一笑,“有什么把柄,你只管说。 我活到这把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辈子我对得起赵家,对得起赵家每一个人,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编出什么鬼话!” 手掌砰的一下拍到案上,震得每一个人都猛地一颤。 赵荣华对上那双矍铄精明的眼睛,从前她多么害怕恐惧的一张面孔,每当那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荒唐。 一个蛇蝎心肠,披着人皮的恶狼,在人前扮演着最慈爱,最宽宏大量的祖母。 她给赵荣华穿华贵的衣裳,戴珠钗宝钿,为的不是让她如何幸福欢乐的生活,只是想卖个好价钱,为赵家前程助力。 当年你为什么拒了姚鸿的提亲?” 李氏冷眉一挑,哼了声,“你眼光短浅,就只能看到姚鸿,看不到比他好的大有人在! 我为了谁,难道不是为了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比姚鸿好的大有人在!” 就是,若祖母当时应了提亲,姚家起兵被诛时还不是要连累了我们赵家。 呸,光想着自己,白眼狼!” 赵荣锦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气冲冲的话挤话。 你允我同他交往亲密,就是让他以为可结亲事,他一心相助赵家,大伯二伯哪个没有因他受益?!” 别瞎说哈,我可没有…”赵二郎悻悻打断了她的话,面不改色的急于否认,“你别狗急跳墙,分不清好坏了。” 赵大郎迂腐,见着侄女说的有理有据,不禁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除了连连跺脚,旁的也说不出什么。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否则凭着你经商的才干,早就把赵家败光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