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大房二房个个都不成器的样子,很是窝火,她心气高,总想着有朝一日重振赵家盛势,可府上里里外外没个让她省心的。 二房倒是上赶着要去,我也没给她机会,淑儿安分守己,自有她的好处。” 可…可…”ā陆ksw 回去吧,我要歇了!” 大房走出院子,屋里的灯火颤了颤,随即抽成长长的光晕,将李氏的脸映照的分外凝重。 老爷若是还活着,何必让我操碎心。” …… 赵荣华进院的时候,从窗牖看见两道纤细的光影,她推开门,正正对上赵荣锦似笑非笑的脸。 总算回来了,”赵荣锦笑盈盈的支着下颌,目光充满挑衅,她也不起身,就那么堂而皇之坐在那里,“祖母同你说了什么,竟留你这般久?” 赵荣华抬眸瞥见她发间的缠枝石榴金钗,那还是她明抢过去的。 许是注意到赵荣华的怔愣,赵荣锦慢慢摸上发间,摸到那支金钗后,笑的更是高兴。 生气了?大不了还给你。” 说罢,她竟真的拔下金钗,轻飘飘掷到赵荣华脚下。 金钗上的红宝石碎落下来,折出点点光线。 你三更半夜,就是为了过来气我?”赵荣华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生气,只走到对面炭炉前,将手环在四周,取暖。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攀高枝了,攀上太子就能无所顾忌,盛气凌人?” 赵荣华给了她一个随你怎么说,我都不在意的眼神。 赵荣锦有点像力气没处使,好比蓄了满力的一拳,忽然打在棉花上,不仅没有用,还让自己陷了下去。 说完了吗,说完我要睡了。”赵荣华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你知道大姐现在在哪里吗?”赵荣锦嘴角挂着讽刺的冷笑,像在等着看她笑话。 赵荣华不疾不徐的走到塌边,脱去鞋袜,将身子一横,懒洋洋的合上眼皮。 赵荣锦跳到她面前,将头低下去,暴跳如雷的嗤道,“她现下就在留香阁,就躺在太子身边!” 赵荣华忽然睁开眼睛,对上赵荣锦那双圆鼓鼓的赤红眼珠。 那人得意的直起身子,以为自己得逞了,遂叉着小腰,摇头晃脑的讥笑,“还以为祖母多疼你,眼看着大姐就要高人一等,借着东风扶摇直上,某些人心里啊,还不知酸成什么样子。” 赵荣华睁眼,是因为担心容忌应付不了,可仔细一想,她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是还有宓先生吗?那可是个无处不在的人物。 如此想着,她很是心安的拉高衾被,偏过头,以手挡住光线。 赵荣锦急的直打转,毕竟在她计划里,赵荣华应该气急败坏的立刻赶到留香阁,质问赵荣淑为甚趁人之危,然后两人开撕,她也能渔翁得利。 可她就这么兴趣索然的侧卧在榻上,软硬不吃,倒让她无处发泄。 你就等着悔青肠子吧!” 她愤愤的一跺脚,气呼呼的夺门而去。 身后传来悠然的笑声,“二姐姐,你这是泡进醋缸里了吗?” 赵荣锦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将门摔得咣咣作响。 这夜风很轻,闻着房内淡淡的幽香,炭火绵热温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