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殿中,其一宫女触柱殉主。 明氏死前终于脱下了禅衣,换上了华丽的衣裳,结髻绾簪,淡扫蛾眉。春和宫最先发现明氏自戕的宫女说,明氏死时脸上还挂着微笑,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一场美丽的约会。 萧琅从登基以来第一次踏进春和宫,但却是来看明氏的尸体。 他看着被人扶着躺在床上,表情轻松,仿若带着一种解脱的笑意的明氏,最终对旁边的宫人挥了挥手道:“将她敛葬了吧,与永和大长公主葬在一起。” 他说完从春和殿里出来,面目清冷,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在春和宫外长长的游廊中。 外面景色正好,树上有鸟儿“咕咕”的叫声。有风吹过来,惊得树上的鸟儿“扑”的一声全部飞起来。 秋风微凉。 在风中他恍惚听见一个小姑娘还带着奶嫩的声音,扎着两个小髻,穿着一身红衣,不满的一边跑一边道:“阿琅,阿琅,你等等我。” 还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指着他们笑呵呵的聊天,穿绿衣裳的女子笑着道:“看看他们玩得多好啊,以后让我们阿媛给阿琅做王妃去。” 他转回身去看,风儿却又将那些声音都吹散了,只余春和宫里宫人哀恸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他皱了皱眉头,重新转回身,然后一步一步坚定的往前面走去。 孟绍和程观廉出征二月余,终于在新年之前带回了越王的人头。 越王府之人全部被诛,包括越王刚出生不足半月的小儿子,其余谋逆之犯,亦全部被诛殆尽。 京城之中,至萧琅登基以来,第二次血流成河,再一次的人心惶惶。 皇权在萧琅手中再一次得到加强,而萧琅残暴之名更甚。 而孟绍和程观廉因平叛有功,一人得封镇国将军,一人得封护国将军,从此显赫朝野。 而与此同时,观音在凤藻宫里正吐得昏天地暗。 三五个太医围在她身边,曼珠和优昙一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人端着盆盂,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直到观音觉得差点自己再无什么东西可吐的时候,才扶着曼珠的手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太医拱着手与她道:“娘娘害喜有些严重,但这些都是正常的症状,只要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微臣再配些药给娘娘,以减缓害喜之症。” 观音点了点头。 萧琅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里面的太医一眼,然后靠在门上,看着坐在榻上的观音。 太医和宫人纷纷转身给他行礼。 萧琅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然后才看着他沉着脸一步一步从外面走进来,在她另一侧的榻上坐下。 “怀孕了?”他问。 他脸上并无喜色,但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观音点了点头。 但她突然又紧张起来,抓了抓腿上的裙子,开口问道:“你,不想要?” 她还记得他让人灌小莲喝下红花汤的样子。 萧琅往榻上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的道:“我本是不打算生孩子的,但既然你想生,那就生吧。” 仿佛他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少的兴趣,纯粹由着她想不想要。 观音松了一口气,但也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沉着眼道:“皇上可真想得开,倘若没有孩子,百年之后你的皇位呢?你就不怕到时为皇位纷争四起,天下大乱。” 萧琅不耐道:“谁管得了百年之后的事,到时候皇位归谁,由着他们抢去,谁抢到了就是谁的。至于纷争四起天下大乱,关我什么事。” 观音又道:“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