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举止轻浮,不似良家。 她以为自己让她去哪里? 赵陵摇头,指着旁边的一家铺子说:“是这里。” 他说的是一家绸缎庄,阿秀疑惑,恰好里面的小二出来了:“公子,夫人,快里面请,我们这里有刚到的碧罗纱,轻薄透气,穿上最是凉爽不过了。” “进去,挑件衣衫换上。”赵陵对阿秀道。 阿秀这才明白刚刚他的话,原来他是让自己在绸缎庄里买新裙衫。耳听小二误会了两人的身份,她抿唇摇头欲解释,赵陵已经进了铺子。 她迟疑,视线扫过绸缎庄又抓紧了披风,身上的疼痛提醒了阿秀,她现在有多狼狈,她咬牙进去了。 铺子里的成衣全是用鲜亮丝滑的绸缎,又轻又软的罗纱做成,阿秀不由得多看两眼,心里却很是发愁。 她的钱都用来买丝线跟药了,这里的衣服每一件都值不少钱,她实在是买不起。 但是身上衣衫破碎,她需要衣服,或许只能先赊账了。她略过那些昂贵的成衣,只去看粗布棉麻,希望能有一件合适的。 掌柜吴曦看到赵陵刚想上前,结果又瞟到他身后的阿秀。 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吧,赵石头居然铁树开花,带女人来买绸缎? 这女子穿着赵陵的披风,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但是仅仅从她露出的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就可以看出她姿色不俗。 他又望向赵陵,发现赵陵手上的牙印,惊讶道:“手上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闻言看过来,披风张开,露出她嘴角血印,她眸中似有愧疚。 吴曦……眼睛更亮了,直直盯着赵陵,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重口。 “把你的眼睛给我闭上。”赵陵摸着手,那血已经凝固了赵陵手按下去,痛从虎口蔓延,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吴曦憋得难受,但是他还是很有眼色的,吩咐人去端清水和伤药再给赵陵收拾一下。赵陵要了笔墨,刷刷两笔写完,对那小二耳语一番,小二笑着出去了。 吴曦的注意力都在阿秀身上,他走到阿秀面前为她介绍了一通好料子,可阿秀只摇头,问他有没有粗布衣衫。 吴曦奇怪,这女子不是赵陵的人吗?怎么还穿起粗布麻衣了? 他看向赵陵,赵陵却吝与给他一个眼神,他再给阿秀介绍绸缎,阿秀目露难色,赵陵终于开口:“给她拿一套朴素简单的衣衫。” 吴曦压下疑惑,最后挑挑捡捡,从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出一件素色罗裙跟交领上襦。 阿秀见到这套衣衫松了口气,她依照吴曦的指引去到后面换了衣服,然后又借了铜镜跟水,重新洗漱,又梳了发髻。 外面,吴曦总算逮到机会问赵陵,赵陵懒得理会他。吴曦身为赵陵的好友,也知道他不想说的话,自己难以撬开嘴。 可是,太难得了。 他跟赵陵认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带女子来绸缎庄买料子。赵家公子在蓟都,可是出了名的性格冷淡,不解风情不近女色。 小郡主对赵陵死缠烂打,连在大街上围堵的事都做出来了,可是赵陵从来不理她,蓟都内的人都说赵小郎君的心怕是石头做的,没有女子能入他的眼,私底下还有人给他起名叫赵石头。 “赵兄,这小娘子到底是谁?难不成是你的红颜知己?”吴曦坐在赵陵身边,兴奋搓手。 “不是,那是我们刚刚在街上遇到的,有个癞子光天化日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