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位落水的贵女,锦绣总觉得她是代自己受过,于是问道,“那位落水的贵女呢,如今怎么样了?” “不清楚,听说是皇后为了给一个交代,下令不许将这位姑娘的名字露出来。” 锦绣嗤笑一声,若真是为了给一个交代,又怎么会只下令不许说出名字,整件事都不让说岂不是更好。 戴三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便道,“若才人想知道,奴才等过了宫宴一定给才人打听出来,现在人多嘴杂的,打听了反而不好。” “只好这样了,先搁着吧,之后再说。”锦绣也知道现在不方便,只能这样。不过没有问出这位姑娘的名字,她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但直觉的,锦绣总认为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对这位姑娘,也是十分愧疚。 不远处还有宫人在议论,只是没多时,便被人赶走了,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几乎没有人知道落水的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救人的男子是谁。 过了一会儿,前来参加宫宴的人终于陆陆续续来齐了。锦绣也不好在这个地方多待,便去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四下打量,见李氏同淑妃也过来了,坐地离锦绣也不远。淑妃见到锦绣,笑着点了点头。而李氏,竟然也少见地对她笑了,笑地锦绣毛骨悚然,这是要生什么事了么?想想李氏,这位可是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人啊。 李氏两人和锦绣对视过后,便在席位上坐下来了。 锦绣从李氏那里收回目光,却突然又见到另外一个人。 这宫宴,请地人可真是全呐,竟然让她看到了赵夫人!赵夫人也不和身边的人说话,眼神一直看向皇后那边,似乎还在看皇后身边的那个少女。锦绣脑中灵光一闪,那位,概不就是成王家的永嘉郡主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锦绣抿着嘴角笑了笑,可真是巧了。 要说这赵夫人,锦绣曾经十分怨念过。她不喜欢锦绣,也从不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比起那些背地里使绊子的人来说,也算是正大光明了。 正大光明地不喜欢。 赵夫人出身极好,看不上她这样的庶女也正常,可是与锦绣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她只是救了一个人,婚事也不是她应下来的,凭什么这些白眼都要她来承受? 赵夫人不喜欢她,她也懒得讨好,渐渐的关系更差了。再之后,更是连面都不见了。 这种情况下,她若是真嫁进了赵家,以后也有的受。好在如今她变成了宫妃,赵家长媳也换成了永嘉郡主,成王府的嫡女,身份尊贵不必说,想来以赵夫人的性子应该会满意吧。 锦绣默默地收回视线。 没过多久,皇后也出来了,依旧是高贵模样,脸上的妆容,身上的衣服,都是精致地无可挑剔,就连上面绣的凤凰,都栩栩如生。 锦绣发现,皇后真的很喜欢凤凰,她见她穿的衣裳上面,都绣着凤凰。 皇后身边跟着的,是一位华服少女,看样子和皇后关系不错,挨得很近,偶尔还会说笑几句。锦绣想,这或许是杨家的哪一位姑娘了,她记得镇国公府是没有姑娘的,不过京城和镇国公沾上亲的也不少。 皇后入座后,便是众人一段长长的贺词了。 那人说完以后,皇后脸上笑意不减,按例说了一段话。锦绣不止一次地庆幸,给皇后送的贺礼是不用拿出来的,随便让玲珑做了一件衣裳,虽然做的不错,但时间太紧了,再者她们也不知道皇后的身量,许多地方都是估摸着做的,最重要的事,上面还没有绣凤凰,想必皇后看到了,也不会喜欢的。 锦绣坐的地方,看着什么都清楚。 她正感叹一句视野真好,手臂就被烫到了,不提防地惊呼一声。 惶恐的转过身,却见知夏稳稳地挡在她前面,热茶水从脖子往下淋,上面已经红了好大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起了泡,烫地冷汗都出来了。知夏脸色苍白,咬着舌头才没发出声,将锦绣护在身后。 锦绣只有右边袖子上被溅到几滴,纵使这么几滴,也够让她知道这茶水的温度了。 原先端茶的宫女见状,赶紧跪下来,还不等锦绣说什么,就大声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是无心的,叶才人饶命呐!” 说罢不断地磕头,不一会日头上就沾了血。“叶才人饶命,饶命!” 她语气惶恐,可神态却不似多焦急,往地上磕头的动作一刻也不挺,反倒像是做给别人看。 若锦绣还看不出这是别人有心为之,那就真的傻了。好啊,真是好地很,一计不成再行一计,幕后之人究竟是有多憎恶她,这滚烫的热水原本是朝着她的脸上扑的,真的沾上了,脸也该毁了。 再看知夏强自忍耐的模样,心里对这里的人更多了许多厌恶。冷声道,“说,谁指使你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