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似乎松了口气,还有心情开玩笑,“看你昨晚的样子,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傅将军说笑了。”沈宜修想到自己还披着人家的外袍,顿时有些不自在。 “现在还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要多谢傅将军出手相助。”沈宜修说的真心实意。 傅铮呵呵地傻笑了两句,心里却觉得经过昨晚,他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往日的嫌隙理应一扫而光,“你别总是傅将军傅将军的叫了吧,只唤我的名字即可。” 沈宜修点点头,礼尚往来,也让傅铮日后直言他的名字。 两人明明都已经及冠,彼此间的交流却像极了孩童。这一来一往,那里又平日的风采。沈宜修反应过来,也笑了。 傅铮见他无事了,又将自己早上打的猎物拿出来,语气嘚瑟,“看,这是我早上在外面打到的,待会清理了,直接烤着吃。” 他手里的是几只野鸡,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收货颇丰。 这种野外烧烤的法子,傅铮最精通了,小时靠麻雀,靠山鸡,不知积累了多少经验,就连隔壁王 阁老家的狗,也曾被他偷来烤了吃过。 对此,王阁老到现在还不待见他,熊孩子小时候就熊,谁知道现在改没改,故而家里的宠物都护得紧。 傅铮兴致勃勃地拎着猎物,朝沈宜修传授如何打猎,如何烹饪的技巧,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他说他自己的,“要是这野鸡在嫩一点,味道还会更好,不过可惜,咱们这儿没有调料。” 沈宜修只听着,并不插话。 调料都在傅临身上,傅铮如是想到。又听傅铮问,“也不知道那两人什么时候到?” 沈宜修看了一下天色,太阳以渐渐上升,默默估算了路程,想必两人就快来了,便回答到,“快了。” 虽然沈宜修这人叫人猜不懂,不过说出来的话都有七八分可信。傅铮也不管他们了,忙活了一晚上,肚子早就饿了,这才起身去了水潭。 早上就烤了这些东西,傅铮胃口大,只他一个人就吃了好多,狼吞虎咽之后,看到沈宜修依然吃的慢条斯理,他有些理解为何自家祖父每次见着他吃饭,总是怒其不争的样子了。 傅临二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阿三一路小跑地赶到沈宜修旁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见公子除了面色苍白一些,病没有什么伤处,才放下心,正常说起话来。 “公子,您无事吧?” 沈宜修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傅铮一脸嫌弃地望着两人,“昨晚不会是被那几个人给缠住了吧,怎么来的这么迟?”那眼神,只差没明明白白写着弱鸡二字。 傅临跟惯了他,说话倒也随便一点,埋怨道,“还不是主子你们跳的悬崖太难下?我和阿三饶了好几天路都没能走过来。” 总不能真叫他们直接往下跳吧,傅临觉得他还是没有将军和沈公子那样的气魄。且就算跳,那也不能和阿三一起跳啊,这叫什么事。 傅铮没理他的狡辩,问道,“行李可都在?” “都在,都没有丢呢。” 问完这个傅铮心里有了个底,朝傅临伸了伸手。傅临心领神会,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物件递给他。傅铮打开来,确实一个精致的细管。 沈宜修这边阿三还在嘘寒问暖,知道是傅将军救了他家公子,对傅铮的观感瞬间提升了许多。忽然间有听到天上有什么东西炸了,阿三还惊了一下,待回过头,才发现傅将军手上拿着一个细管子。 阿三没见识过着东西,沈宜修却有听说,“这是暗号?” 傅铮点点头,“给后边的人递个消息,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没死。” 阿三还摸不着头脑,给谁递话呢,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人啊。不过沈宜修却听懂了,也没有再问什么。 只是再心里审视估算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四人重新就刚才找着的路返回。昨晚天黑,还看不出什么,如今抬头看,这悬崖真是高的可怕。就是傅临他们好不容易找着的下崖路,也是极为难走的。虽说如今没有人追杀,但是低调一点还是好的,所以几人默契地放弃了平整的官道,选择从一条小路往前走。好在如今什么东西都齐整,也不用担心缺什么。 景阳宫中,封煜收到消息不过隔了两个时辰而已。 若说宫中明面上的羽林郎首领是卫骁,那么暗中的首领便是凌默。傅铮的消息一传来,凌默就呈上去了。虽说此人神出鬼没,等闲人看不见影子,不过少有离开封煜的时候。他身为暗卫长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 封煜看了信,“是杨振业派去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