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就算他是不知情的,但下命令的人是他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还能因这个跟他父亲决裂不成?季广对宫家下手,不仅仅是因为宫二少打了季尧,更因为宫家是阻在季家称帝道路上的一颗顽石,不除宫家,季家将永远无法真正控制住京城和朝堂。 宫家,就算是死了,也要变成他跟公主间的一条壁障,让他就如对月嚎叫的野狗,永远无法触及那轮光芒。 “季世子,若没有其他事情,本公主就先走了,不送。” 凤长歌微微点了点头,客气地侧着身,离开了。 季尧几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一路回到了摄政王府,一头扎进了酒窖。酒窖里面满满地放着绝佳的女儿红,都是十几年的陈酿,季尧扯开一坛的酒封,仰头灌了进去! “好,好酒!” 季尧抹去唇角的酒汁,将空坛子往旁边一丢,又伸手拿起另一坛,牛饮而下。 季嫦的生辰宴已经被凤长歌安排布置起来了,经过了前两天季尧闹的那一出,凤长歌再面对季嫦的时候,便忍不住有些尴尬。但尴尬归尴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一个生辰宴而已,对凤长歌来说还是手到擒来的。她主持过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宴会,该走什么流程,什么规矩,都给下人们列得明明白白。 “季嫦按照规矩,该是乡君的规制吧?”玉槿有些奇怪的问道:“公主,这桌上摆着的珊瑚血玉宝瓶,可是郡主和公主才能用的,这不符合规矩呀!” 凤长歌不紧不慢地给桌上宝瓶里的插花剪着枝儿:“她狂任她狂,既然她敢提出这要求,就尝一尝在火上烤油上煎的滋味又何妨?” 玉槿瞬间明白过来:“公主是要……” “嘘!”凤长歌伸出手指示意:“不要说出来,你我明白便罢了。” 当日,来宫里赴宴的人还是挺多的,凤长歌脸上没有笑容,看着那些人惊叹这场生辰宴的隆重,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这些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来逢迎季广的,而另一部分是被季嫦请来显摆自己“得宠”的小姐妹,前者看着这满场布置心惊,却装作不懂,后者是心惊却当真不懂。 凤长歌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坐到上首次位上,将主位让给寿星公季嫦。 季嫦毫不客气地受了,神情之中带着得意,转头瞥了那些莺莺燕燕一眼,笑了一声:“哈,多谢大家今日前来,既然是公主做东帮我庆祝生辰,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玩好!” “恭喜啊季嫦,夙愿得偿,你现在比公主也不差了吧?”一旁一个言官家的女郎笑着奉承道。 季嫦看了凤长歌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道:“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我没有封号。” 那人笑着意味深长地道:“早晚会有的。” 凤长歌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正当此时,一个熟悉的人走上前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