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季尧差点儿气得个仰倒,他身后的奴才连忙将他的轮椅给扶住了。 “好!好!”季尧大声道:“你等着,等我娶了你,叫你日日夜夜伺候我!到时候你即便是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可怜你!” “那就多谢季世子了,您就等着十二月吧,恐怕你也只有这一点志向了。”凤长歌嗤了一声,毫不在意地道。 十二月,只怕那时候,她就已不在皇宫里了。 那地道正适合她将绿衣玉槿还有国主一起带出宫去,到那时,季尧便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她的了。 凤长歌气走了季尧,内心舒爽,上了床后,没多时便睡着了。 睡梦之中,似乎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凤长歌不舒服地歪了歪头,翻了个身,却没有醒过来。 说来奇怪,她向来睡得很浅,一点儿响动就容易醒来。早晨的时候,凤长歌回忆起晚上的那种感觉,心里不由得一惊。 不管是谁,她竟然对此毫无防备,甚至连人摸了自己的脸,自己都还没醒,这件事太古怪了! 玉槿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发愣?” 凤长歌道:“姑姑,我寝殿的门窗,到晚上可都落锁吗?” “自然是要落的……” 绿衣突然惊叫道:“昨日忘了……公主回来那样晚,季世子又来了一遭,我便忘了锁窗……” 她跪下来告罪,请凤长歌责罚,凤长歌哪里会真的怪她? “罢了,今日也先不要锁了。” “是。”绿衣莫名地应了,张张口似乎想问为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凤长歌倒是想看一看,那个胆大到潜入进来摸她脸颊的人究竟是谁。虽然不敢肯定不锁窗,那人就会再来,但今晚她是打算守株待兔的。 凤长歌安安静静坐着,看着镜子里自己形单影只,越发想念起月镜宸来。 不知为何,她面对月山河的时候,总是没有跟月镜宸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哪怕她告诉自己,那就是月镜宸的前世,她也没办法全然去喜欢月山河。他们更像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跟雪公主和自己的羁绊感全然不同。 凤长歌伸出手,握成一个虚空的圈。 她的一生,都在争斗,从最开始的争一口气,到后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和现在去争天命,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惑无助过。 曾经月镜宸怪她,说她永远也不懂得主动依赖他。 但凤长歌现在明白,她不是不懂依赖,她是太想要依赖了,却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恐惧,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如今日这般孤身一人无枝可依,到这时,从前那种依赖别人的感觉,就会变成致命毒药,让她沉沦而痛苦。 正惶惑间,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 “公主!公主!” 凤长歌皱起眉头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却见是季嫦。 她大步走来,见到凤长歌也不行礼,昂着头道:“公主,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今年生辰,我想在宫里办!” 这般嚣张的模样,差点把凤长歌气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