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是用来存放仆妇衣物的,凤长歌打开拉门,将宫北寰推了进去,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她扫了一眼无处可躲,便也推了推宫北寰让他往里面一点,自己也挤了进去。 这方寸之间,两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呼吸缠绕,凤长歌可以感觉到宫北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她满心急迫地关好壁橱的门,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门开了一声,似乎有人进了屋,在到处翻找着,甚至凤长歌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壁橱外站着了,两人都非常紧张,生怕下一瞬壁橱被打开来,被人揪到外面去。 这时候,凤长歌听到了月山河的声音! “在那边!我看见他了!” “快!追!”侍卫喝道。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凤长歌跟宫北寰走出来,趁机逃出了国主的寝宫。 “我不会谢你。” “我也不愿要你谢。”凤长歌顿了顿,道:“宫家,当真只逃出来你一个吗?宫北城他……” “不要提我哥哥的名字。”宫北寰声音中带着冷意:“雪公主,现在的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我跟哥哥,当初要喜欢你……下一次再见面,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宫北寰的身影消失在憧憧殿宇间,凤长歌心里有些怅然,她几乎可以肯定,原本的雪公主定然是与宫北城相爱了,导致了宫家的悲剧,但现在,宫北城已经死了,她唯有努力扳倒季家,才能为他们报仇。 相信如果季家为此付出代价,宫北寰的怨气也会消散吧…… 而宫北寰在皇宫之外,看着那琉璃屋宇,檐风吹动他衣角,他眼中的脆弱,好像汹涌的浪潮。 “你已经失败了,走吧。”一个白发老者站在他身边道。 “让我……再看一眼。”宫北寰喃喃说着,他心中留恋的,是让他感到无比罪恶的,那方寸间的温柔。那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宫家二少。少女的体温,发丝的馨香,都让他原本坚固的决心崩溃决堤。 若当真还能再见,他是否还能向那梦中的女子举起刀剑? 凤长歌满身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床上,瘫倒在柔软的被子里。 这晚经历的事情,让她当真怀疑起自己先前的认知。 “千万不要相信国师!你记住,不要相信他!无论他对你多好,他的谋算要深得多!连我也被他骗了!” 耳边响起国主的低喝,不断地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凤长歌又想起宫北寰那带着恨意和悲伤的眼神,他在她耳边说:“宫家,如今就剩下我了,这句对不起,你该对宫家死去的那些人说。” 凤长歌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着殿宇的屋顶,月拂过长夜而无声,更漏不住地流沙,外面搜寻刺客的人也渐渐消停下来。 凤长歌跳下床来,走到梳妆镜前,点起桌上壶灯,微弱的火光照亮屋子一角,她翻动箱屉,那些珠宝首饰在火光下微微闪耀,而在一众璀璨之中,一条狗尾草做的手环无声地躺在箱屉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