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一年前那件事情的始末,是以最开始,月镜宸对待凤长歌的态度是那般的不留情面。 月镜宸面色并不好看,显然是想到了当初那一战的惨烈。 若不是他当时急于见她,怕她受到什么伤害,又何至于? 月镜宸终究是应了声是,算是肯定了凤长歌的说法。 凤长歌道:“这便是了,据我所知,月镜风就是以此为借口,罗列出一年前辰王您无调令而进京的数桩证据,迫使御史台参奏,给您安上了谋逆的罪名。” 皇子谋逆,即使他立功无数,也要被押上断头台。 月镜宸不是束手待毙的人,前世,因着月镜风的构陷,他态度也未曾软下分毫。月镜风挟天子以令诸侯,命令多部出兵缉拿月镜宸,而月镜宸带着漠北军抵抗了三年,才死于落凤崖。听说,在最后那刻,他为了不死于月镜风只手,是生生从悬崖上跳下去的,尸骨无存。 月镜宸神色一变:“不可能!那日进京,我等并未留下分毫证据!若是有证据,他何至于等到今日?早就在一年前便构陷了!” “致命的一击,当然要用在最恰当的地方!”凤长歌道:“确实,或许当时你并没留下任何证据,但辰王,帝王之家要看的,是证据吗?只要他对皇上说你有意造反,再加上你现在拥兵自重,还有一年前你们入关,只怕很多关口都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了吧?皇上但凡疑心,将那些城门小吏叫来责问一番,你以为当初的事情,当真会一点痕迹也没有吗?” “到了那时,只怕根本不用什么证据,这造反的帽子,你是戴定了!” 月镜宸沉默,他不得不承认,凤长歌说的,是对的! 不管皇上平时怎么宠他,说到底,若是他造反,皇上也不会对他格外开恩。 凤长歌低声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被月镜风控制住了,他在一点点蚕食皇上的权利,只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被架空!” 月镜宸神情一紧,相比起他自己,父皇的安危更加令他担忧:“怎会如此,朝中那样多的能臣干吏!” “因为你!” “因为……本王?”月镜宸不敢置信。 但随即,他立刻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他跟月镜风的博弈,现在已然是到了白热化,但若是不久后,爆发出他要谋反的传闻,再加上皇上疑心他,对他下了通缉,恐怕朝中诸臣便会更加投入到月镜风的阵营,到时候,就算是还有些孤臣,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皇上身边有个一直虎视眈眈的凤王,掌握着整个京城的兵马大权,赵家因着之前的一些原因,不能与之抗衡,更何况,赵家会不会抵抗都还不一定呢!毕竟赵垒与月镜宸关系已经到了冰点,他唯有转投月镜风阵营,或许还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是的,因为你是逆贼,帮你就等同于谋逆,那么剩下来的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朝臣们若要下注,与凤家联手了的五皇子赢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