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凤长歌和白霓裳站起身来,顾寒钰警惕地望向四周。 “不用再看了,他一击不中,应该已经走了。”凤长歌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了解他,这一箭,本就不是为了取我的命。” 只不过,是个警告罢了,或者说,是一个宣战的讯号,是月镜风在用行动告诉她……不要再有恃无恐了,就算是她凤长歌,这一次,月镜风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想怎么做?”白霓裳问。 凤长歌道:“我想去看看,洪天神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月镜风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 “不行!”顾寒钰断然喝止:“你没看到刚刚的箭吗?太危险了!你不能这样冒险!若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出什么事的,相信我。”凤长歌笃定地说,她抬起头来与顾寒钰对视,眼中的光彩让人不敢逼视。这时候,顾寒钰和白霓裳都认识到,凤长歌不仅仅是他们的朋友,还是一个身居高位,裁定生死的掌权者,那般的气势,足以令人折服和信任。 凤长歌道:“我们不该害怕,害怕的,应该是月镜风才对。你说得对,这一箭确实十分危险,但也让我看出了,月镜风的底气,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足,若他当真有将我们斩杀于此的实力,他方才为何只是试探性的射出这一箭,而不是趁着我们势单力孤,彻底地灭杀我等呢?要知道,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已。” 顾寒钰皱起眉头,白霓裳也抱着胳膊冥思苦想起来。 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他们的行踪一定是已经暴露了,但为何月镜风明明有机会围杀他们,却并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只虚晃了一箭?这般想来,除了警告,确实也透着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他警告我们,用意是什么呢?”凤长歌接着说道:“要知道,我们本就是敌人,根本用不到这样礼貌地一箭问候,我若是他,便定要趁此机会,将我们三人尽数掌控,抓住也好,杀掉也好,总之不会这样轻飘飘地‘警告’。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吓退我们,让我们离开南凌罢了。” “你是说,现在的他很可能是最薄弱的时候?”白霓裳领会了凤长歌的意思。 “正是。” 顾寒钰想了想,也点头说道:“那你也要答应我,只粗浅的查探,万不可深入险地,我会时刻监督着你,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即便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京城的锦凰考虑。” “我明白。”凤长歌说道:“顾公子,我知道你的好意,多谢你。” 几人向着那拖行的痕迹望去,那痕迹一直蔓延到草丛之中,现在草木茂盛,若是进了丛林,早晨阳光充足还好,现在太阳已经快全部没入山下了,恐怕会看不清线索。顾寒钰折下些树枝当作火把,勉强照亮前面的路。 夜里,只有低哑的虫鸣声,三人在密林之中走了许久,蚊虫也飞了出来,白霓裳挥舞着衣袖驱赶着,凤长歌则低着头去分辨地上的痕迹。 “有血迹。”凤长歌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