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竟被摄了魂魄。 “瞧你,怎么?不认识了?”凤长歌叹了口气,上前想要去拉他的手,却谁知这一举动,立时勾动了月镜宸的满腔思念,一下子被拉住手腕带入怀中,被他紧紧抱住。 月镜宸身形高大,凤长歌整个身子都被他圈在怀里,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她的头堪堪只到月镜宸的胸口,这般紧地被抱着,她皱了皱眉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埋怨又似撒娇般说:“做什么都看着呢,也不怕人笑话……你且松开我些,我要喘不过气了!” 月镜宸这才略微松了松,凤长歌抬头望他,忽而眼睛一涩。 他瘦了,原本俊秀的眉眼,生生地被逼出几分桀骜来。他本是温柔而宽容的人,霄月辰王,如玉如琢,而现在的他,一身红衣,像是从沙场浴血而来的修罗。那双方才箍着她的手,如鹰爪一般瘦而有力,指节分明。她曾经看过这双手写字、弹琴、作画……而如今这双手握着剑,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如同一把绝世龙泉。 月色晦暗,他人影笼在月色里,神色也看不分明。 寄奴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看了这小情人对望的模样,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辰王妃还是等等再看吧,这马车里还载着客人呢!” 凤长歌这才留意到这里还有别人,赶忙挣开月镜宸,向着慕容清雅福了福,转而又向寄奴,温和地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慕容清雅说道:“这是寄奴姑娘,是从苗岭过来的,就是她为辰王除了蛊虫之患。” 凤长歌立刻恭敬地向着寄奴一拜:“原来是恩人!请受长歌一拜!” “当不得当不得!”寄奴反倒不好意思地扶住凤长歌的胳膊,将她身子生生拖住:“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技俩,再说了……也还没完全治好呢,等治好了之后,王妃再谢我不迟。”随即她那手便在凤长歌手腕上一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凤长歌没有在意,先安排众人去花厅内就坐,将事先准备好的菜肴都摆了上来。这些都是凤长歌精心准备了许久,就为了这一刻的团聚,自然是觥筹交错,宾主皆欢。饭后,慕容清雅悄悄把凤长歌拉到一边,将月镜宸心里闹别扭的事儿说了。 “娘,你放心吧……”凤长歌简直啼笑皆非,当初那事儿本来她也没想过要怪月镜宸,他也是无奈之举,更何况,当时那本该是必死的一剑,他能够在最后关头,偏上几寸,也已经是上天的造化。 他们夫妇生死磨难经历的太多了,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这般不易,能够有片刻的相守才因此而更加珍贵。 凤长歌说道:“我有时候在想,若当初,我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一个或许没有大富贵,没有大才干,却能够让我一生平安顺遂的人,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初初见到月镜宸时,还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这般的痴恋彼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