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王面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抛下无赖之极的凤长歌,向着素镜堂那边跑去。凤长歌拍了拍方才溅到衣裳上面的灰尘,将信取出来浏览了个大概,随后便递给叶逍。 “王妃,上面说了什么?”叶逍将信折好放回信封。 “西域内乱已平,姬无渡已死。”凤长歌说道:“哲翰王子已经成为了西域的新皇,恐怕不日之后,辰王就要回来。” “那太好了!”叶逍说道:“但王妃,您为什么这般愁眉不展?” 凤长歌道:“信上说,辰王蛊毒未除尽,要去苗疆寻求解药,月镜风的十二杀手已经在沿途布置好了,一定会将辰王斩杀在途中。这可怎么办才好,他现在也不知道情形如何,那蛊毒有多厉害,他能不能自如行动?我走之时,他还将内力全数给了月镜风,现在也不知道他武功恢复了没有,若是他没有自保之力,该如何是好?” 叶逍一听,也是发愁,心道:“若是王爷当真没了内力,只怕很难从十二杀手手下脱身。” 两人站在御书房门口愁了片刻,除了忧心鞭长莫及之外,到底也是别无他法。 月镜风终于在野狼王的禀报后赶过来,急匆匆地向着凤长歌道:“信呢?” 凤长歌没好气地将信给他。 “你看过了?”月镜风问。 “当然。” 月镜风面上掠过一抹怒色,但终归还是没有发作。 凤长歌转身欲走,月镜风从后叫道:“你就不求我撤回杀手?” 凤长歌道:“我求你,你肯吗?” 月镜风道:“你尚未求我,怎知我不肯?” 凤长歌摆摆手道:“算了吧,若是我事事都要求你放过镜宸,未免也太把他看扁了。我的夫君,本事比我想得要多,他不会被你打倒,我对他有信心。” 月镜风被凤长歌的这番话噎得竟无力辩驳,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在女人面前,想方设法求得存在感的一个小丑罢了。月镜风的双拳握紧,又松开,他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地恋慕着他,信任着他,给他全部的包容和爱,维护他的尊严和生命。那样的感觉,温暖而又充实,如同午后晒在身上的,暖融融的阳光。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之前的事情呢?很久很久,又是多久呢? 望着眼前的凤长歌,月镜风竟有些晃了神,他搞不懂自己这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好像冥冥中有声音告诉他,一切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本来他可以拥有的更多,比现在多得多…… 凤长歌不想再多做纠缠,弯了弯身子福了一礼,便与叶逍一同离去。 次日清早,便听闻街上人声鼎沸,凤长歌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觉,如今早早地被吵醒,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声气。侍女碧莹将窗子关牢,免得外面的声音吵了长歌,却不曾想长歌已经醒了,坐起身问道:“外面是在做什么?怎地这般吵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