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凤长歌冷冷道。 可越说,春树手里的东西就攥得更紧。 “拿来!”凤长歌看着春树万分紧张的模样,对一旁的碧莹道:“你去给我将她手里的东西拿来。” “是。” 话已至此,春树当然知道她躲不过,乖乖交给碧莹。 凤长歌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是个香囊,绣样精美,不像是春树这样的下人可以拿的。她起疑,春树这么紧张莫不是香囊是她偷来的?凤长歌捏了捏,凑近闻了闻,这香囊有些奇特的味道,不单有花草清香。 “你这里头,放的什么?” 凤长歌问话,可春树却唯唯诺诺不敢回答。 麝香,是麝香,再闻了一遍凤长歌才闻出味道,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会忘记麝香的味道。 凤长歌微怒,将手里的香囊摔在地上,厉声问道:“说!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春树不吭声,只是扑咚跪倒在地,整个人吓的身子发抖,凤长歌见状,看来着丫头知道这里面是何物,继续追问:“你不说?你若还不说我就将你提到老夫人那里,你想要害凤王府的子嗣,看你有几个脑袋!” 一听凤长歌所言,春树连连磕头跪求哭喊着:“奴婢错了,奴……奴婢当真不能说,大小姐请您饶过奴婢吧!奴婢错了!” 不能说…… 这句话倒是最好的答案,这凤王府里有谁不想让刘青兰腹中的孩子露面,有谁犯了滔天大错却不能让人道出她姓名,凤长歌了然于心。 眼瞧着跪在一旁春树,这人终究留不得,侧身对碧莹说:“结了她这月的例银让她离开。” “不!不!大小姐,春树不能离开凤王府,春…春树若是离开凤王府那就活不下去了,家里还有弟妹等着我照顾,大小姐……” 凤长歌看着春树,着实可怜,但是她绝不可以心软,于她而言,人不会再信第二次。 “你走吧,银子我会给你多加些,但是日后绝不可以再入凤王府的门。”说罢,凤长歌转身离开。 处理了手头的急事,凤长歌去了刘青兰那儿,倘若是别人,她定不会管这闲事,如今可是刘青兰,刘青兰待她有恩,她应当还了这份恩情。 刘青兰与凤长歌猜想的一样,都是萧燕。她可真是不避嫌,春树是她手下刚调进来的人,让不稳重的丫头去做这谋财害命的事,日后调查起来惹到了她身上,她自是脱不了干系。 刘青兰临盆当晚,凤王府一府的人都在门口候着,就连老夫人都坐在床上不眠不休等着消息。 两个半时辰过去,孩子才出来。 产婆喜出望外,匆匆忙忙从屋里出来,报说是位小姐。 一府子人才算是松了口气,可凤长歌知道,这孩子日后并不太平,当年她未及满月就被人溺死,刘青兰伤心欲绝,身体孱弱乃至几个月不能下床。 望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刘青兰,她身边的女婴在母性的光辉下,格外渺小。凤长歌望着,心里却羡慕着,她曾有过一个孩子,她的青儿…… “长歌,你来抱抱她。”刘青兰虚弱着,尽力扯出一丝微笑。 “可是我怕孩子不舒服。” “没事儿,我看你两个眼睛都在放光,你喜欢她喜欢的紧。” 凤长歌踱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婴,仿佛是稀世珍宝一般,格外疼惜。凤长歌这样瞧着,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寒意,这样柔弱一孩子,还有谁要害她?为何还要再害她! 她谨慎着将女婴放在刘青兰身侧,眼神坚定道:“夫人放心,我不会让孩子受伤,谁都不可以。” 看着凤长歌一脸慎重,刘青兰笑了笑开口:“无碍,她不过是女孩儿,谁又会想害她的命呢?” 她不知,就算这是个女婴,但是她出生在凤王府里,日后就是要争名夺利,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不是一味的躲避就能逃掉,整个凤王府、整个皇宫、整个霄月国都难逃一切布局。 那日,凤长歌特意向厨房要了酸梅汤,她亲自给刘青兰送去。生了孩子后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常常没有食欲,一天不吃便是虚弱的说不出话,是有凤长歌在时她有些兴头。 到了刘青兰卧房门前,侍女倩儿候在门外,回禀说刘青兰还在睡,用过早膳后就觉得身子倦怠的厉害。 凤长歌点点头,将手里的酸梅汤递给倩儿,并叮嘱说喝时一定要再温过,切不可太寒。走出刘青兰院子,凤长歌很想见见孩子,而后带着碧莹朝奶娘住的秦喜斋走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