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泽半躺在病床上,脖子上围着厚厚纱布,脑袋上也是,整张脸肿着,带着呼吸器。 郁勇眸光扫过严易泽喉管上开出的洞,看着里头插着的几根管子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几步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严易泽,我是郁队,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严易泽的呼吸器里泛起一层白雾,微微眨了眨眼。 “那我们速战速决,你能大致描述一下那天袭击你的野兽是什么么?” 这个问题郁勇都觉得难,黑灯瞎火的晚上被猛兽袭击,能看清大概就不错了,还要在这样的状况下形容,她甚至不确定严易泽真的能写字,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抽出手,摸上了肚子上的比。 郁勇连忙把那笔拿起来放到严易泽手里,看着他颤巍巍朝另一侧的白纸板上挪去。 严易泽不能低头,所以看不到自己写的东西,他一直死死盯着郁勇。 笔尖触上白纸,有些轻飘飘划不出痕迹,郁勇伸手帮他把笔握紧,低声安抚:“没事,不着急,我帮你扶着,你来写,能写多少是多少。” 严易泽又眨了眨眼,笔尖动了起来。 他在写字,找不清距离,写得很大,比划凌乱。 亏得郁勇握着他的手,跟着他运动的轨迹,心里同时默默将那一笔一划描绘,拼凑起来,直至严易泽完全写完,她抬起头来:“狗?” 严易泽眼睛里有光亮闪过! 身后警员赶忙记录下来。 郁勇也有些激动,她微笑着鼓励严易泽,确认他体力足够,问出第二个问题。 “那那只袭击你的狗为什么会中途离开,后来去哪里了,你知道么?” 不同于被绑架的少女和孩子,严易泽是唯一一个现场遭受了野兽袭击却活下来的受害人,他的特殊情况成为破案关键。 这一问题出口,严易泽显然也开始微微激动,他努力眨着眼,笔在之上飞快写起来。 这一次的力度甚至划破了纸张,他写了一个字,死! “死?你是说那野兽死了?!”身后小警员忍不住惊呼出声! 严易泽用力眨眼,他是真的知道的,不是臆想,也不是朦胧的判断,他非常清楚,那头野兽死了! 郁勇想到了那个过分干净的犯罪现场。 虽然三日后现场才被指证,这三日的大雨足以冲刷掉很多痕迹,只是她却仍然觉得那现场太过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像是有人在杀戮之后就进行了大规模的清理! 刑侦断案,抽丝剥茧,这一刻郁勇仿佛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那条抽离迷雾的细丝! “那野兽是怎么死的?当时有第三方在现场?你看到了?你看到对方的身份了么?” 郁勇的声音也微微紧绷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