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着牙开口,安淮惊异抬头。 “所以您不必自责…或者说我们就都忘了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可以承担,不会,不会纠缠总经理您的…” 坚强说完这一句,程雪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跌跌撞撞跑进了卫生间。 木门哐的一声关上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空气压抑的房间里,只余下安淮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床头。 他需要对程雪负责这件事,直至她提起的这一刻,他方才意识到… 他惊恐的从对妹妹诡异的恋慕中挣扎出来,考虑着这件事如果被秦可儿知道会有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而最后,他才像个大人渣一样想到他或许还需要对这个刚刚同床共枕了一夜的女人负责,安淮呆呆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卫生间里传来隐隐压抑的哭声。 不一会儿就有水声响起,将那声音完全掩去。 程雪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 直到她确定外头的安淮起身穿衣,然后必定看见了那雪白床单上彰显女人纯洁的血痕之后,她坐在马桶上,打开手机,神色平静的发出了一条短信。 —— 那一日,直至傍晚时分安淮才浑浑噩噩回了安家。 而他之所以回家的原因只因他再也无处可去… 一味只会逃避的软弱男人,他原本还可以为了躲避家里的一切逃到公司去,而现在显然有着程雪的恒通比安家还要恐怖,他完全没有整理好心情去面对这个一夜失误… 安淮回家的时候,张嫂正在厨房忙碌,家里静悄悄的似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他也谁都不想见,索性去往了后院,在夕阳下的草坪上逛了一圈,直到缓缓走到后院尽头的玻璃花房,晃眼看见一抹幽幽白影正坐在花房中央的阳光下。 那是安浔。 他甚至不需要走近就能认出她来,因为她小时候就喜欢待在这里,画一些花草写生。 那时候的她常常穿着白色的衣服,就如同她此刻身上这条微显单薄的白裙一样。 他下意识就走了过去,轻轻推开玻璃门。 花房里依旧温暖,里头雏菊开得正艳,那长发白裙飘然若仙的姑娘,就坐在小小花房的正中央,踩着高脚凳,被繁花簇拥,腿上搁着一块画板,手中的铅笔刷刷起舞。 她在画素描,眉目沉静。 金红色的阳光从花房透明的顶部照耀而下,给她周身镀上绚烂光影,一眼,圣洁高贵,叫人痴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