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无暇,已然看不出半点那日刀伤火伤的痕迹。 她随即又伸出左手,发觉手肘以下,她的整条前臂都包裹在一块雪白的石膏里,嗯,也就是手还在不在,暂时无从考量。 用着石膏和掌心撑住床铺,安浔扯了枕头坐了起来。 这里是市郊的秘密基地,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手术服。 记忆里,那一夜漫天的血腥同硝烟已经完全不在了,她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是顺滑而干净的,看不出半分异样来。 安浔后仰靠上枕头,静静端详着左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门边传来轻动,她偏头,看见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冷着张脸走进来。 他比她想象的要正常,并没有缺胳膊少腿,除了走路有些异样,右臂同样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之外,似乎并不大碍。 眸光轻轻自隋炘眼下的黑眼圈扫过,安浔扬起嘴角来,她嘴很欠,笑着幽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不知是忙碌了几天几夜,隋炘此刻憔悴得似都懒得再跟安浔抬杠。 她话落他冷冷瞥来一眼,去房间角落搬来凳子坐到床边,那姿态是任何一个主治医生面对病人都值得拥有的高冷,当然他看上去更像是神经科的,因为他看她就像看个神经病一样。 隋炘性格暴躁,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人,安浔觉得他在酝酿最恶毒的言辞。 他们两人从合作最初就不对付,当然,谁教当时她练好了身手后就即刻想过要先弄死隋煜呢。 vincent那老狐狸派来“辅助”她的人,既是帮手,也是敌人。 只要形势一有变化他们的任务将立刻变成杀死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信任他们? 利用又提防,这是安浔一直以来的态度; 却是偏偏这一次行动败露,是这两人拼尽全力,保住了她的命。 眸光淡淡在隋炘冷硬的面容上滑过,安浔嘴角笑意犹在,这次,却似乎是她第一次带上了那么点真心。 她望上隋炘吊着的胳膊,有些好奇:“那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安静的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隋炘抬头,对上安浔浅笑的眼。 她总是这样皮笑肉不笑,无论摆出什么神态都叫人厌烦,他想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弱渣了是吧,是,就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厉害,知道他厉害她还非要作死去挑衅他?! “我在这行也那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连一两样傍身的工具都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