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对此也极为寡淡,位高权重者,分不出多少心力在儿女情长上面。 哪有空去悲春伤秋?不显得可笑么。 但是有些东西,不曾拥有时,它无足轻重,没有它绝对不能算是损失。 可一旦到手了,又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薄时衍一双修长手臂,紧紧圈住汤幼宁细细的腰肢。 低头以口舌封唇,吞掉她的嘤咛啜泣。 不让他遇到就罢了,既已经落在怀里,此生就休想逃走—— 鸭蛋无情碾压了她,极尽研磨,亲密无间,两人的心跳声都在彼此呼应…… ******* 汤幼宁在锦嵩阁睡了一小会儿,每次她总是会晕晕乎乎,整个人云里雾里,酣畅淋漓而后一觉好眠。 丢下薄时衍独自清醒,对她的轻易入梦心生羡慕。 落日余晖,橙红色的暖光照耀在阁楼上,给酣睡的美人面上涂抹一层比胭脂还醉人的酡红。 像是那饱受晨露滋润,用甘霖浇灌出来的花骨朵,娇俏俏、嫩生生,似乎看上一眼,就已然嗅到了芬芳。 汤幼宁本就气色红润,小睡片刻,醒来后神采奕奕。 她揉着小腰爬起来,便见薄时衍在不远处的小方几坐着,优哉游哉对望夕阳品茶。 汤幼宁踩着绫袜下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问道:“腰酸么?” “不会,”她一摇头,凑过去喝杯热水,小声道:“是腿根酸。” 他不由轻笑,薄唇翘起:“那就对了,捣准了地方。” 一次就能让她腿软。 汤幼宁:“……” 薄时衍命人去搜罗过避火图,他要学的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姿势,更好奇内中门道。 果不其然,多看了几本书之后,才知道房事暗藏许多技巧与学问。 市面上较为常见的本子,都是男子自己舒爽了,却不知,何为如鱼得水。 薄时衍并不与汤幼宁探讨此道,说不如做,她能体会到。 他倒了一杯热茶过去,另一只手,指尖轻点桌面,“这是什么?” 汤幼宁喉间干渴,一杯茶水下肚,才看向他的手边。 “什么?” 茶几上放着一条丝白方帕,右下角绣了片小小的枯叶,附上一个[谢]字。 谢?她抬眸看他,“它是谁的?” 薄时衍淡淡道:“从你披风的兜帽里掉出来,有人放进去的。” “我?”汤幼宁没想到跟自己有关系,一脸茫然。 她今天外出,马车上接触不到什么人,只能是如意楼里面,进出时可能与人擦肩而过。 可是她并未察觉被人动过手脚……十澜跟着去了,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手帕塞在披风的兜帽里? 薄时衍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他很快有了一个结论。 “是在雅间里。” 十澜再怎么贴身跟随,雅间里面也不会寸步不离。 尤其是汤幼宁与凌筎说话时,伺候的人全都退在门边,留出空间给她们。 会安排一张小桌给侍女吃喝歇息。 “不会是凌筎,”汤幼宁直觉不是她,慢吞吞道:“只剩下那个乐师进来过……” “圆圆很聪明。”薄时衍伸手过来,轻掐一把她肉乎乎的脸颊。 “我当然不傻,”汤幼宁拍掉他的手,嘟唇道:“那他塞帕子来陷害我么?也太笨了!” 光是一个绣了姓氏的帕子,能说明什么呀? 而且他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莫非想给她的名节破脏水? ……好像戏本子里就喜欢用这招……汤幼宁一时想远了。 薄时衍不认为是这样。 他的视线挪到帕子的枯叶绣纹上,轻嗤一声:“一叶扁舟,姓谢。” “怎么?”汤幼宁不解。 薄时衍挑起眉尾,道:“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多半是故意接近你,就为了传递这条手帕。 他在朝堂上提出开海禁不过几日,就有姓谢的找上来了,是船王那个谢? 薄时衍把那条帕子收起来,决定吩咐十璩派人去把那个乐师的来历打探一番。 他侧目望向汤幼宁,她正在观景台上,欣赏京城的落日。 暖煦的霞光映照着那张小脸,粉妆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