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筎早就耐不住这样反复折磨的日子,她嫉妒过,争取过,也等待过,实在是耗不起了。 于是在跟家里人书信沟通之后,决定请求一封放妾书,归家另嫁。 王府里的妾室们,这种事情有过前例,且凌筎在家并非不受宠。 她的姨娘和爹爹都会帮忙筹划,摄政王府还会给一笔遣散费。 她都在这儿待了快两年,想来定然比当初那周姨娘能拿得多一些? 到时候自己握着银子出去过日子,嫁妆就更加丰厚了。 “你要回家去了?”汤幼宁听完,满脸羡慕的恭贺她:“有爹娘在,万事无忧。” 真好呢。 “好什么好,女儿家又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还是要嫁出去的……” 凌筎现在已经开始愁上了,也不知她能挑中什么样的郎君? “你别怕,家里能帮你,就是你的退路。”汤幼宁觉得不成问题。 凌筎被她这么一劝,心中宽慰不少,笑道:“感觉你变聪明了,怪会说话的!” “那当然。”她一直在喝药呢! 汤幼宁抿唇一乐,唇畔笑窝若隐若现:“我是不是真的变聪明啦?” “现在又是一副傻样了。”凌筎忍不住大笑起来。 “胡说。”汤幼宁收敛了嘴角,一脸不乐意。 “我明日就走,你来送送我吧,你不是可以随意出府么,咱们还没一块上街过。” 凌筎的语气颇有几分感叹,现在是彻底想开了,也不觉得王府锦衣玉食有多好。 像是一个精致的鸟笼,把美人们圈在里头。 她宁愿飞出去,接触一下柴米油盐。 “好呀,”汤幼宁一口答应下来,“你家住在哪儿?” “就在乐安坊。” 凌筎没有说太多,赶着回去收拾行囊。 她走后,汤幼宁寻思着送她一份作别礼。 思来想去,不如用一幅画相赠。 虽说最开始的凌姨娘,也笑话她是小傻子,但毕竟相识这么久了。 汤幼宁叫湘宜拿来画具,调了颜料,绘下初夏那会儿,庭院里最清丽的那一树玉白色的槐花…… 薄时衍过来时,汤幼宁还在书房里。 他缓步入内,安静站到她身旁。 离京几日,手头难免堆积了繁忙事务,苒松拿着册子回去跟他禀报了小白虎与夏氏姐妹的事。 他知道母亲定然护短了。 现在过来看他家圆圆,是半点没往心里去。 若是换做旁人,指不定要委屈一下下呢。 等到汤幼宁完成的画作,薄时衍才走上前,从背后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肢。 低头在颈畔间轻蹭。 “王爷。”汤幼宁举着两只爪子,还沾着颜料未清洗呢。 湘巧笑着打水过来,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薄时衍道:“本王替你洗手。” 说着,把人抱到盆架跟前,挽起衣袖,捉住她两只小手,浸泡到温水中。 再用香膏一点点涂抹,滑溜溜的,穿插她的指缝,直到清洗干净为止。 “有点痒。”汤幼宁说道。 “哪里痒?”薄时衍把她的手捞起来,用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干水分。 青葱玉指,十指纤纤,温水洗后是微凉的。 他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指尖,炙热的舌尖轻抵。 “香的。”他说。 指尖敏感,汤幼宁连忙往回缩,然而被薄时衍扣着手腕不肯放开。 “王爷,你是不是饿了。”这个可不能吃。 “叫我应煊。”薄时衍轻舔她的掌心:“确实饿了,早些摆饭,早些歇息。” 汤幼宁想到凌姨娘,便与他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