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里有你,能不重吗?”我翻了个白眼,直接硬怼卫飏。我不是犯人,凭什么每件事情都要跟他汇报? 我想抵赖,寻着就这样糊弄过去。但我显然把事情想得太单纯、太简单。 卫飏一眼看穿,二郎腿也不敲了,换了个姿势,模样平缓地看我。“小忧,说实话。” 他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但我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怂,只能改口。 “还不是房东大叔,他砌墙堵了鬼道。我一觉醒来,房里少说也有好几百的厉鬼冤魂,然后我就冲下楼去,用铲子把那堵墙拆了。鬼道通了,它们自顾自地去了地府,倒没找我麻烦。” 想着以后祁鹄的师傅要帮忙对付卫飏,我怕现在打草惊蛇,所以干脆不提,只说鬼道是我打破的。 “是吗?”卫飏不信,眼里带着试探,又将我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圈。 “不然呢?”我回敬一句,虽然心虚,但还是强硬地将手交叉放在胸前。他半信半疑,幸亏事情无伤大雅,想想还是信了我这套说辞。 “咕噜。”我的肚子,在这时不切时宜地发出声响,我灵机一动,见招拆招。“我饿了,我们下楼吃饭。你要审问我,也得等我酒足饭饱。” 大不了饭后,我再重新觅个话题。 “行。”卫飏干脆答应,我松了口气。下楼的时候,我认认真真琢磨要吃什么,“我知道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烤肉店,里面的肉,又厚又大块,汁多肉美,我们去那吧。” 我无肉不欢,加上特别好吃这口。刚才一路过来,虽然在搬行李,但眼睛左顾右盼,周围有什么好吃的,都一一记着了。 卫飏对吃不感兴趣,我说完后,他打了个哈气,便当知道了。 我不管,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好吃的,高高兴兴地下楼,手舞足蹈地盘算。我没注意,和开门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知道错在我这,赶忙一个劲地道歉。 “夏忧?”男人竟然认识我,还能叫出我名字? 带着疑惑,我抬头看了他眼。男人身材瘦削高大,模样斯斯文文,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举手投足间的书香气。我努力回想,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岑教授?”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去年的时候,选修过他一门课程。大概那时有些太活跃,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你还记得我。”岑教授点头,面露笑容。 我苦笑,陪着点头。岑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格,不但为人严肃考究,出题上课都一板一眼。那学习期末的试卷难得不像话,班上挂了一票人,不管是谁找他,好话说尽他都不肯让步,咬牙切齿地说,做学问从来有一说一,没有就是没有。 我要庆幸,那时自己逃过一劫。 岑教授的眼睛,稍微掠过我,最后落在了卫飏的身上。他站在我的身后,也用一双考究的眼睛,和他对视。 岑教授的脸,突然一下涨得通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