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 十分幸运,宁染今天回来的地铁车厢人并不多,她得以坐在座位上。 宁染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她的手机设置为震动放在包里。有人给她打电话,震动声断了又继续。 过了几分钟,宁染将震动的手机从包包里拿出来,看到上面祁昀的名字。 宁染将手机设置为静音,重新扔进包包里。 丢脸,太丢脸了。 宁染觉得一辈子自己还没这样丢脸过。 她和男生说公开的事,被人拒绝了。 搞什么啊?到底搞什么啊? 宁染依旧盯着膝盖,看到牛仔裤上面落下深色的水痕。 她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她是个情绪化的爱哭的人,可她明明已经好久没哭过了。 如果有一个爱哭包忍耐奖的奖状,她本应该早都拿上了,却在今天被人收回去。 宁染在眼睛上抹了好几下,眼泪根本止不住,从指缝间顺着手背流下去。 然后有人轻轻将纸巾放在她手上。 宁染抬头,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子,有点消瘦胆怯的女生。 她似乎也有些尴尬,却依旧忍不住将纸巾放在她手上,轻声和她说,“你别哭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陌生人的善意使得宁染眼眶更红,她小声说了句谢谢,但泪水更为汹涌。 宁染想说自己原本不想哭的,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但她不能说,她只能又一次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宁染从未发觉地铁站和家里竟然相隔这样久。 她用跑的,距离好像根本无法缩近,最后精疲力尽才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最为糟糕的是,即使她钻进暖和的被子里,即使她哭泣过后有一点点塞鼻子,却依据能够明确地闻到被褥上残留着的祁昀的气息。 这些气息包裹在她的周围,就像祁昀拥抱她。 身心的疲劳使得愤怒退却,宁染有一种力竭的茫然。 祁昀为什么不愿意让她公开呢?他不是很喜欢她么? 宁染以为,至少无所遁形的爱意是她看得分明的,可是现在这份爱意似乎都要打上问号。 不久之后,宁染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忍不住在被窝里缩了缩。 她听见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靠近卧室。 宁染的指节紧紧抓住被子,然后,她听到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宁染。” 祁昀叫她的名字。 宁染从宽厚的棉被中爬起来,她今天走时没有拉开窗帘,祁昀打开门,灯光从外面照射进阴暗的卧室。 祁昀正担忧地看着她,侧脸因为灯光的投射而落下阴影,他又流露出那种被宁染认为是爱意的温和与惆怅。 是她认错了吗? 那份独特的温和和容忍不是爱意吗? 宁染将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向祁昀,枕头被他轻松接过。 宁染并没有停手地将第二个枕头也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这一次成功了,枕头砸向祁昀的脑袋,然后落在地上。 祁昀将手上的那个枕头也一起扔到地上。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宁染忍不住缩了缩跪在床上的双腿。 祁昀的洁癖治好了?宁染有一点没头脑地想着。 青年走向床边。 宁染沉默地盯着他,有一种暗含着敌意的僵持。 祁昀轻轻叹了口气,他温和而轻缓地叫了一声宁染的名字。 宁染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你觉得我这时候公开是因为想要保护秦放吗?” 宁染问。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祁昀不同意的可能。 也许她公开的时间让祁昀产生了误会,“你觉得我在拉你当挡箭牌吗?” 宁染本可以更为温和地询问的,可是她偏偏要把话说得更为难听一些。 这好像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她不得不仰起头逞强,才能告诉别人自己并不弱小。 祁昀轻轻拉了她的手臂一下,和往日不同,祁昀今天的手很冷,落在宁染的手臂,有一种浅淡的凉意。 青年低垂眼眸,浅色的眼瞳深深凝视宁染,和她解释,“我没有那样想。” 甚至于,即使这是真的,对于祁昀来说,也并不算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考虑……”青年在此刻有一些微小的停顿,而后他的声音变得更为低沉,“你是否会后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