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喻风也就笑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的错觉,那双温柔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了泪光闪烁。 林队说:“时候不早了。绿腰,你回去。” 阮覃说:“我就在这里。” 她看着喻风:“你想跟你哥哥葬在一起吗?” “……”喻风说:“还是撒进江里吧,我们小时候一直惦念着想去的香水江。” 阮覃眼睫颤了颤,最终说:“好。” 人的生命,原来这么坚强,坚强到在犹如地狱的暗室里可以活三年,人的生命,原来这么脆弱,脆弱到一颗子弹就可以结束所有的一切。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活像天河泄洪,满世界都是雨声,连喉咙里哽咽的哭声都朦胧了,阮覃眯起眼睛看着天空,天空在她眼里是一片血色,是苏里的血,是喻风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沾上她自己的血。 …… 阮覃彻底疯了。 她常常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和苏里喻风待在南海之都孤儿院里,虽然受尽了磋磨,但是总有些隐秘的快乐。 上面将她转移到了疗养院里,后来辗转两个月,凤俦将她从疗养院李弄了出来,她许久不见凤俦,竟然有些不认识这个男人了,看着他茫然的问:“你是谁?” 凤俦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橘子。 阮覃将橘子握在手里,闻见了清新的果香,眼睛一眨,就掉下了眼泪。 凤俦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阮覃轻声问:“你能不能……把喻风还给我啊?” “看来认出我了。”凤俦说:“想去哪里?” 阮覃怔忡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到处找喻风和苏里,但是我找不到他们了。” 凤俦眉眼越发沉冷,几乎带了戾气,他眼尾锋利的如同一把刀,刺得人骨骼发疼:“阮覃,我知道你没有疯。” 阮覃喃喃的说:“……你能不能,把喻风……还给我啊……” “喻风已经死了。” 凤俦说:“你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么?” “只有他们了啊……”阮覃看着远方的天空,手里的橘子被越握越紧:“……我一直……都只有他们。” “……”凤俦闭了闭眼睛,轻声说:“……你乖一点,我带你回家。” 不远处,白雪和夜莺站在一起,白雪皱眉说:“我怎么举得凤队的也不太对劲?” “你还没有看出来?”夜莺指了指阮覃:“凤队喜欢绿腰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苏里死?” 白雪愣了愣,笑了:“……其实之前我就觉得凤队对绿腰不同,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 夜莺低声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绿腰或许还没有看透苏里必须死的原因吧。” “……绿腰是天际的鹰,不是笼中的雀。”白雪笑了一下:“要是被苏里带走……她最后的结局应该是自杀吧。” “听说凤队也受了伤,不知道严不严重。” 白雪道:“子弹擦着脏器过去的。”她在自己的心脏处点了点:“绿腰开的枪,但是凤队没往上报,好像绿腰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她激怒攻心,糊涂了。”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夜莺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 阮覃一直都混混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