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是听人说的还是在此网上看到的,说若是没有保护美貌的力量,那么绝顶的美貌不是恩赐,而是罪恶。 这世界上恶心的人太多太多了。 花语在迷迷糊糊中胡思乱想,这会子她的状态挺奇怪,明明已经醒过来了,但是睁不开眼睛,脑瓜子也不太好使,总是晕晕乎乎的,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 但是其他的感官就非常的清晰了——她听见了余靳淮淡漠的隐带杀意的声音:“人怎么样了?” 程墒低声道:“没死……但是进了我们的审讯室,不死也得让他掉层皮。” 顿了顿,他说:“荀家正在到处找人,部长让我通知您,别闹出人命。” 余靳淮声音仿佛极地千万年不曾融化的寒冰:“闹出人命又怎么样?” 程墒一噎。 确实。 就算余靳淮在荀家人面前杀了荀陌又如何?荀家还能怎么样?换句话说,荀家能对余家的掌权者怎么样? 老部长这话只是在告诉他现在情势危急,荀家的人从海军,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中央离了心。 余靳淮控制住自己暴戾的脾气,道:“人活着就行了?” 程墒点头。 余靳淮说:“那就让他活着。” 程墒立刻心领神会。 “活着”是一个阈值很大的说法。 好好活着是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也是活着。 程墒离开了,余靳淮转身,端着杯水走到床边,看着躺在洁白柔软的被子里的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发。 他喝了口水,嘴对嘴的渡给她,要撤回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她动了一下,眼睫也微微扑闪。 余靳淮顿了顿,坐直身体将水杯放下,低声道:“醒了?” 花语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余靳淮,细若蚊蝇的哼哼:“啊……醒了。” 余靳淮摸了摸她的脸颊,“难受吗?” 花语感觉了一下。除了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之外,都还挺好的,忽然眼睛往下一撇,她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什么!” 余靳淮的眸光顺她的视线看过去。 法庭里没有衣服给她穿,余靳淮就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套上,娇娇小小的姑娘可以当连衣裙,这时候,黑如墨夜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蹭开了两颗,露出凝脂一样温软粉白的肌肤,锁骨伶仃,像是一双振翅而起的蝶翼,然而在那锁骨之外白腻的肌肤上,落着几个青紫泛乌的痕迹。 “……”余靳淮与花语大眼对小眼。 两秒钟之后,余靳淮偏开了头,声音冷静:“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花语的表情一言难尽。 在大魔王的眼里她到底是有多么智障才会连吻痕都认不出来。 说好了的不会趁人之危呢!! 余靳淮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道:“我没动你……” 只是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一时间没忍住…… 只要是个男人,就都忍不住。 他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了。 花语的脸又红又白,最后哼了一声,“那你……你亲、亲就亲,干嘛还咬我?” 她白嫩嫩的手指戳着自己锁骨上的咬痕,人赃并获。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