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或许是和墨九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有一些观念,慢慢地就受了她的同化,甚至于有一点超前,包括这个“喜欢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观念,他从一开始的坚决反对,但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现在,就算墨九要离开,他也舍不得让她离开…… 死过一次的人了。 又历经了太多的凶险。 他和墨九现在都有这样的观点。 如今的他们,就好像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眨眼间,就有可能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道生命结束的时间,会不会比明天的太阳来的更晚…… 如果今天就已经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却没有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便是死了,也会觉得遗憾。 既然大家都还活着,那么就是要在一起,别人的口舌,别人的想法,于他们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觉得开心,每天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心爱的人在身边,与心爱的人一起,伴着晨钟暮鼓,过上一天,又一天,慢慢走向长长久久的一生,那才是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次。 这些都是墨九在潜移默化中灌输给他的。 不知从何时起,他亦不再计较别人的想法了。 能让他满心满意紧张的人,只有一个墨九。 心里这般想,但对着阿依古,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微微垂一下眸子,他亦抬起茶盏,掩饰好内心的浮动,方才回复。 “儿知晓了,全听母亲大人教诲。” “唉!”阿依古慢慢地站起身,又往那个布帘看了一眼,“我看你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阿娘也就不扰你了,好自为之吧。”说罢她便要走,可刚一抬步,像突然想到什么,又将视线调回来,望向萧乾未戴面具的脸,目光里露出狠狠的疼惜。 “还有两个事要告之你。” “母亲请讲。”萧乾态度很恭敬。 “纳木罕昨日说的事,你可还放在心上?他一会可能要带了陆机过来为你看诊。那陆机老人,我儿想必也知,有名有望的神医,医术了得,你切记,要听他的。” 说到纳木罕的时候,萧乾明显发现她眉间的轻郁。 但一闪而过,几乎捕捉不到,转瞬间便消失了。 她又道:“另一件事,我儿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大汗昨日和我提了一下,从先皇帝重病开始,宗亲们已久不行猎了。大汗想近日组织宗亲臣工围猎,这两日就要拟名单,可能会有你。” 狩猎是北勐人世代的习俗,除了可做军事训练的一种补充方式外,也可用狩猎来缓解家禽的消耗与不足。民间狩猎人,秋末初冬很多。至于皇族宗亲,也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两次较大规模的行猎,一般也在秋末到初冬之间,到了春季动物的繁殖季节,便不会再行猎了。 行猎,是一件大事。 当然,蒙合安排这场围猎,自然有更多的考量…… 除了缓和宗亲间的紧张气氛,恐怕还会有别的政治图谋。 萧乾蹙眉考虑片刻,拱手送阿依古出门。 门口,击西赶紧迎上来,把半掩的门完全拉开。 阿依古侧眸,又深深看她一眼,犹自离去。 等她走远,击西拍了拍胸口,冲萧乾吐个舌头,就又尾随他进入正堂。 “爷,先头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母亲待人好,没有什么公主的威风,要不然击西就要被降罪了…” 不待她说完,正堂的隔帘“扑”地一下就打开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