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不解地盯着他,“唔……啊?” 目光一闪,萧乾唇角牵开,笑了,“你是要逼我揭了你那层皮吗?” 这句话真是太直接了,直接得墨九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六郎太聪明了!既然认得,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让我装哑巴装得这么累。”墨九慢悠悠瞪他一眼,心底有那么一丝丝无奈的困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做黑无常去了?怎么会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她百分百地相信人皮面具的伪装相当完美,她样貌已是大变,连墨妄都没有认出她来,萧六郎又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来?”他在问,语气微微暗沉。 “哦,我呀?我看今儿天气不错,出来晒晒太阳。”她顺口说,脑子混乱。 “是不错,风轻云高,美男环绕,适合你。” “六郎果然善解人衣……哦不善解人意……” 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盯住他。 萧乾也回望着,在等她的下文。 墨九的眼睫慢慢往下沉,目光全是疑惑,“萧六郎,你……”她欲言又止,往四下看了看,看四周都没有人,又慢慢转过头,盯住他不放。 就在刚才,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人皮面具瞒不住萧六郎,也许不是他认出了她,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在她的身边或东寂的身边布了眼线吧?那么,她的事岂非都瞒不住他?会不会她昨夜做了一晚上春梦的事,他都知晓了,这才用这么怪戳戳的目光看她? 目光一凛,她逼视着他:“你怎会晓得我戴了面具,除此,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似恼似嗔的模样儿,小妖精似的,灵动又勾人。 萧乾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个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还有一丝不符合他禁欲系男神的邪魅之气,让墨九下意识怔住,想到昨晚梦中斜倚在红毡毯上的男子,那一个又一个夺魄勾魂的迷人微笑。 她高仰着头,目光有瞬间的空茫,“你在笑什么?” 萧乾慢慢道:“你希望我知晓什么,不知晓什么?” 这样的回答,似是他知了,又似在试探?墨九与他狐狸般狡猾的视线对视着,心绪突地纷乱,一种不受控制的情愫浮入心房,让她的心怦怦跳着,比常速快了无数倍,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在诱惑他? 或者……是云蛊在诱惑她? 毛孔里霎时布满一层汗意,她怔忡了。 昨晚的春丨梦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蛊的成长加快了? 微微紧了凑头,她觉得这真是一种可怕的经历。 恍若想起,上一次她受伤,萧六郎说他可以感受。 他说,她痛,他也会痛。还有昨天晚上,她明明睡得很热,突然间就感觉冷得不行。那是不是因为他生在冷处,她才会冷的?而他的冷,会不会催生了*蛊的成长?曾经她觉得*蛊是她可以逼迫萧六郎的唯一筹码,其实并不觉得讨厌。可如今一种被*蛊反控制的感觉,让她特别不爽。 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太疯狂了。 墨九悻悻耷拉着眸子,怪怪地瞅着面前的萧六郎。 “你认出了我,不会拆我台吧?” “不会。”他说得认真,见她舒了气,又笑道:“只要你求我。” 萧六郎不让她参加墨家大会,如今她厚着脸皮来了,想来拆台的事他应当不会,墨九稍稍放了心,又消化了一下春丨梦给她带来的暧昧与涟漪,做贼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下回再求吧,这大白天光的,你的身份与我侍女的太不搭调。人家看见萧使君热情地与我叙话,很容易生出误会。” “阿九放心。”他浅浅带笑:“有侍卫看着。” 又一声温情脉脉的“阿九”,似春梦重现,让墨九身上麻酥酥的很是受用,鸡皮疙瘩纷纷收紧,不太自在的别开脸,“都让侍卫来望风了,萧六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与我说?” 萧乾望着她那张陌生的脸,想着面具下俏丽的容貌,眉心微微一皱,保持着冷静与淡然,“墨妄给我备有休息处,过去说会话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