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河车!但车里的人好像并不着急下来,熄了火摇下车窗,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大山的巍峨。 马程峰戴着墨镜走到山下,敲了敲第一台车的前盖。主驾驶室立刻探出个脑袋。那人一脸的痞相,还染了几根小黄毛,流里流气的。 “峰哥,吃了吗?兄弟们这儿带了点酒菜给您。”他这边一招呼,十来台车全都摇下了车窗,异口同声向大掌柜马程峰问好。 他这一瞅,敢情全都是热河来的,这四五十号人几乎都见过,都是热河地头上的痞子无赖。而且他们今天都穿着整齐,右手捂着腰间,好像裤腰带中别着啥见不得光的玩应。 “谁让你们来的?是谁透露了我的行踪?”他有些不悦。马程峰是独行侠,就算当了热河地面的大掌柜也不愿手下人跟在屁股后边。人多了反倒不习惯,干啥事都麻烦。 这次来辽西娘娘乡他是临时得到的电报通知,是盗门密令,除了他和常小曼外,就只有来时候的那个司机知道。司机他已经打发回去了,难道是他泄密了?能给大哥当贴身司机的一般都是聪明人,谁会这么不识趣呀? “没……没人,谁敢多嘴呀?是长春那边的信儿,让兄弟们全在山下等着,说今儿晚上有大买卖。您也知道,兄弟们不敢不听啊!都为了混口饭吃嘛。”手下的小痞子低着头说。 “是董爷的命令还是少主子的命令?”马程峰有些反感了。这明显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现。 “峰哥您别多想,是小爷怕您一个人不好搞定,兄弟们来给您壮壮声威也好啊?嘿嘿……”这些狗腿子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他面前时候乖的要命,每次见了无双恨不得趴下凑上去用舌头舔人家脚面子。 “拿出来,别藏着,给我看看啥玩应?”马程峰伸手就去拽那小子的胳膊。只见他裤腰带里竟然别着一把手枪和两个满弹夹。 “混蛋!你他妈疯了?带枪?你们是来打劫的吗?”自打马程峰接任这个大掌柜后,热河地界可是消停了不少。 他对手下人的管教严的要死,平时别说打架滋事了,就连小偷小摸让他发现了都要被打断腿。带枪?更是想都不敢想! 这一看不要紧,四五十号人竟然全都是真枪核弹,全然是大战在即!有的兄弟年轻点,手放在枪上都直打哆嗦。好家伙,这么多枪?这从哪来的?热河境内哪来这么多枪啊?难不成全都从东北运来的?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盗门!除了盗门没人敢。 “你们玩过枪吗?猪鼻子插大葱给我装象!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没我命令谁也不去进山!”马程峰怒骂道。 “峰哥您别让兄弟们难做,不是兄弟们不听您的话,这次是小爷的死命令,就算您打死我们也不敢走啊!拉屎也得守在这儿,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几十号人从车上下来,整齐地排列着低头回道。 气的马程峰直跺脚,这是看着谁?分明就是看着自己呢! 他心道,好你个无双,既然你早已不信任我,为何还要打发我来娘娘乡?原本我偷肉身娘娘还觉得有愧于你,这番看来今日我还做定了!就凭你这点人想拦我马程峰?哼哼……分分钟取他们性命没商量! 他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村口老枣树下,江月吟看的是一清二楚。 “看来我一时间还真走不了了?”那咻躺在房顶上,枕着古旧的瓦片晒着太阳说道。 “你先别这么说,等程峰回来问问才知道。这些人可能都是我们少主子派来的。他应该不认识你。”江月吟说。 不大会儿,马程峰板着脸回来了。“那兄你可能一时半会儿真走不了了,这帮人已经把出山口堵死了,看来咱俩今天晚上还要再联手。” “程峰,别瞎说!什么联手不联手的?你忘了你是谁的人吗?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万一传出去以后你怎么在江湖上走动?”月吟左右看了看,生怕那些老胡子躲在哪个角落偷窥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