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太可怕了,幸好只是噩梦!” “对呀,我也不想再梦到这些东西了,太吓人了。”蓝彩蝶也睁开了眼睛,喃喃说道。 “彩蝶?你梦到了什么?是很可怕的事吗?” 蓝彩蝶说,我梦到了三姐,我梦到了苗寨,那是三百多口人命啊,都因为我一时贪玩……一边回忆,蓝彩蝶一边流出热泪。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原本随着她找到了新家,逐渐也被小爷的柔情融化了自己内心曾经的悲痛。可这个梦重新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楚天月醒了,马福祥醒了,佟四喜也醒了…… 大家醒来后都如同重获新生一般,回忆着自己的梦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梦境,大家也不可能全都实话实说,毕竟,每个人的脆弱是最不敢示人的。 “小爷?小爷?您要不要喝点水?”马福祥扶起昏睡的无双问道,其实哪里还剩水了? 大伙都知道,无双身受重伤,而且体能耗尽,现在如同重病号一样怎么可能苏醒过来呢?马三爷这么一召唤,少主子还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眼神可是有些令人后怕,眼睛中充满了杀机,并且,眼中的那缕幽冥之光竟然又要死灰复燃。 “哎哟……爷儿……您……”吓的马福祥赶紧松开无双,把无双扔到了地上。 “哎呀!三爷,您干吗呀?您想摔死小爷呀?”蓝彩蝶赶紧扶住了无双。 “不是,彩蝶,你是没看着,咱家爷刚才那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就跟……就跟……”马福祥没敢往下说。 “就跟咱们噩梦中头顶上那颗眼球似的对吗?”楚天月问。 无双重伤在身,也不知道大梦初醒后哪来的那股劲儿,噌地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爷?您?您有伤,别动,又出血了!”马丫赶紧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 “他在哪?他在哪?”无双邪恶的眼神就跟恶魔一样,邪气无边。 “谁呀?您找谁呀?”众人问。 人啊,都有这样的遭遇,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大脑还处于短暂的懵懂状态,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无双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只是,队伍的人数又少了,又精减了,不用问,看来大家把他带到这里损失不小。 “这是哪里?”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以为无双此刻这么精神是回光返照了呢!人濒临死亡之时,总会有这么一出,加上无双本就身受重伤,元气大伤,不得不让人有所顾忌。大伙也不敢隐瞒,就把一路上的遭遇给他讲述了一遍。 无双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呢。原来大家跟我一样,都在噩梦中度过。 “额吉……额吉!!!!”众人正在这儿商量对策呢,突然,一旁昏睡不起的云强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起来。额吉是蒙语,母亲的意思。看他这情绪就知道,云强心中最痛的地方肯定跟母亲有关。 以前无双问过,云强一直支支吾吾,说他是野孩子,从小无父无母。可谁又能真的是从石头嘎达里蹦出来的呢?云强不但有爹娘,而且还是个幸福的家庭。 爸爸早逝,四岁的时候撇下了这对孤儿寡母,是额吉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额吉是个慈祥的母亲,她很勤劳,很能干,一个人把云强养大了。虽然母子俩的日子过的一般,但云强却从没有挨饿过。 七十年代的时候,草原上闹马匪,那时候内外蒙之间可是非常敏感的区域,内蒙自治,并且跟外蒙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所以,咱们国内政权很少敢触碰这个敏感地带,基本上是让内蒙人自知。 蒙古族人生性豪迈,最早,咱们说马帮马帮,其实就是从草原上来的,啥是马帮啊?就是马匪! 七十年代的时候,草原上的马帮就很多,就跟黑社会似的,大的有上百号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