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孩子好孩子,不可说不可说呀!说破了不仅他没法活,连你也没有脸面立于世间了!贫道今日便是来为你做主的!你且安心等着吧。”说完老道一甩手中的七彩浮沉。“无量天尊!” 屋中小炕上,老窦被他叫醒,缓缓睁开眼睛,问道长可有祛除我顽疾之法? “有!” 小窦赶紧追问他什么法子才能救我父亲?需要我做什么?准备法器吗?还是要买什么名贵草药? “小窦,你先出去,我与你的老父亲说会儿话。”老道把小窦赶了出来。 关上门后,老道笑而不语直勾勾地盯着老窦看,看的老窦浑身不自在,想躲又躲不开他那睿如猎鹰般犀利的眼神。 “老窦,贫道问你,你可有悔过呀?” “道长何意?请道长明言!” “哈哈……还需要明言吗?你自以为坐下有违人伦之事瞒得过天地慧眼吗?自古以来公公扒灰乃是受世人所不齿之事,若是在前朝你理应受车裂之刑!虽然前朝忘了,可老天不是瞎子!你今日有此下场还不知悔改,竟反口问贫道?” 此话一出,那窦老汉惊的目瞪口呆,真乃是活神仙呀!他是怎么知道的?当时除了自己和儿媳外再无人了呀?难道是儿媳?不可能!儿媳性格懦弱绝不敢对外声张! “我……我……道长!我知错了!求你救我呀!哪怕能让我看见孙儿读书写字也好呀!”他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孙儿?老窦你糊涂了吧?那是你孙儿吗?那不是你儿子吗?” “什么?天呀!!!怎么会这样?冤孽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窦听到此话好似回光返照,一屁股从炕上坐了起来,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啊?原来是那一日小窦走街窜巷卖货去,这老汉在家喝多了酒,酒后迷迷糊糊的精虫上头,越看自己儿媳妇儿越漂亮,借着酒劲竟然与自己的儿媳做出苟且之事。事后他也是追悔莫及,就跟儿媳说你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说出去了你我都没脸活下去了,咱俩无所谓,可小窦又怎么能在邻里间抬得起头来? 儿媳妇儿纤弱善良,只好强忍了下来,在旧社会,遇到这种事一般女人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别说那时候了,就算是现在,谁家遇到这种事也只能打掉牙咽到肚子里,那多丢人呀! 可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夫妻二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要上孩子,竟然被公公欺负了一次就怀上了,这不是邪了门了吗? 在旧社会,什么都不算大罪,就算你杀人越货也不如霍乱人伦纲常罪大,那是要遭天谴的!所以呀,咱总在电视上看,旧社会,小情侣二人爱的死去活来,最后一打听,二人竟然是本家,还隔了辈儿,那就怎么也不能在一起了,你都不能往出传,传出去了都能被人们唾沫淹死了。 “你犯下如此十恶不赦之罪,还想活吗?”老道问他。 “想!想!想活命!求你了,道长,请道长指点!” “好啊,那便用你儿子的性命来换,你肯不肯?” “我儿子?这……这不行,我儿子若是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我哪有脸面对儿媳?”还算他有点良心。 “非也非也,此儿子非彼儿子!是你儿媳为你生下的那个儿子!你们两个有了孽种,若这孽种死了,兴许老天爷会放你一条活命也说不定呢!” 老窦呆坐当场哑口无言,是啊,这个也是他的儿子呀!可……可…… 老道见他不说话,索性自己闭上了眼睛坐在炕沿上也不吱声了。 过了许久,老窦重新躺回到了炕上,这一刻他真的已经是苟延残喘了,刚才那最后一缕阳气也逐渐散去。 “道长……老汉只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不要推脱。” “但说无妨。” “我走后,请不要把实情对外人道出,我不想他们被人戳脊梁骨。待来世为牛为马我定然好好弥补此生大罪。” “哈哈……哈哈……”白胡子老道放声大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推门离去。 他走后不久,窦老汉就咽气了。临终时窦老汉对儿子说,并非是那位老神仙无能,而是我不想让他救我。儿子问为何,他只是说,我欠下的债我来还! 还清了吗?事实证明窦老汉这几年阳寿不足以还阴债的。他死后数月,小窦在后山田里干活,也不知是谁家新下生的小牛犊子跑到了他家耕地中,那小牛犊子很乖,也不踩踏庄家,就站在地里眼巴巴地瞅着小窦,表情极其可怜。小窦把它牵回了家喂养,后来,小牛长大,这牛吃的少不说,而且还勤勤恳恳地给窦家干活,不但如此,这牛有一个特点,特别稀罕小窦的儿子,他儿子每次哭闹只要一听这头牛叫唤立马就没动静了。 起初那小窦还找到那位道士问这牛是否要寻找主人,老道看了看那头老牛,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犄角。“不必了不必了,还是让他把债还清了吧,你与他两清之时便是它离去之时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