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和贼王马二爷也常常被蓝彩蝶整,弄的他们苦不堪言。 不过自从这丫头来董家后,倒是给董家人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从上到下没有不喜欢她的,小丫头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把无双的母亲和姥姥哄的几乎忘却了董爷刚刚离去的噩耗。 又是彻夜未眠,无双翻遍了那本千机诡盗,可祖师爷阴阳玄道好像不想让盗命这门丧尽天良的本事被自己后人窥探,书中根本一个字都没有记载。 第二天一早,无双又再度踏上了兴安岭旅途。他心里有苦,苦的是马四海的寿尽,他心里有甜,因为马上就又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马丫妹妹了。 偷命术……为什么千机诡盗中祖师爷门门手艺都有记录,唯独没有盗命术的法决要领呢?千机诡盗中都没有记载,那马四海,马福祥,佟四喜他们是怎么学会的? 无双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卷 兴安岭诡事 第1章 奄奄一息的老人 黑龙屯还是青山绿水之间的美景,无双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这副天然山水画,拖着旅途劳顿之躯,迈步走过通向黑龙屯的小桥。 心上人坐在那棵老树下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她,只是这次马丫脸上不再有上次的欢喜,白嫩的小脸蛋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她守在爷爷身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要不是陆昊天来,根本没人替换她。 “哥!5555……”马忆甜扑进无双怀里放声大哭。 “没事的,没事的,爷爷会好起来,带我去看看。” 马家院前挤满了屯子里的老少,大家都姓马,追溯三代几乎都是直系亲属,马四海是屯子里的额真,几十年来把屯子治理的井井有条,从未丢失过财务,邻里间也从没有闹过不愉快。今天早些时候,萨满已经去看过老爷子了。 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萨满出来后说,他可能挺不过去了。屯子里的老少都跪在院外,妇人抱着孩子嘤嘤啼哭,男人们去了岭子里,据说是去给老爷子准备寿材去了。 无双走进院子,陆昊天迎了上来。 “怎么样?”无双问。 陆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着头。情况远比无双想象的要坏。 无双推开门,门内嗖地下窜出来一道白影,那白毛黄皮子离老远就嗅到了主人的气味,赶紧跳到无双肩膀上眉飞色舞地吱吱乱叫。 “我知道了,知道了,别叫了。”无双摸了摸它油光锃亮的毛发。 “这小家伙以为我爷爷是饿了,每天晚上都去山里捕猎,光是野兔和山鸡就逮回来七八只了,也真难为它了。”马丫说。 无双走进东屋,炕上躺着虚弱的老人,马四海安详地闭着眼睛,气息渐弱,不到数月未见,曾经红光满面的老人,现在已经骨瘦如柴。 “是……是……小爷来了吗?”他听到门外的声音,想支撑坐下来给无双施礼,怎奈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已经无法自己坐起来了。 “三姥爷,您别起来!”无双跑过去握住马四海的大手。 白毛黄皮子蹦到炕上,瞪着那双小绿豆眼看了看马四海又看了看无双,眼神中好像透露着些许不舍。 “我的方子还好用吗?老二好些没?”他虚弱问道。 “二姥爷真乃神人也,药到病除,您放心吧,二爷昨天早上已经又去河边找老太太们扭秧歌去了,欢实的很呢!呵呵……”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说了这几句话,马四海就用光了力气,重新闭上了眼睛喘着粗气。 “小爷,四海愧对于您,愧对于师傅呀!本想着有朝一日能陪您一起去探兴安岭那道地缝子的,可如今……不行了,恐怕我要下去见师傅和师兄去了。” 无双强忍着眼泪说:“您别这么说,不会的,您老身子骨硬朗着呢,可能就是风寒,一会儿我让耗子去城里给您抓点药,明天咱就好了。再说了,您舍得丫嘛?她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啊,您还没看到小丫穿上婚纱呢,能放心的下嘛?” 马丫和陆昊天把老爷子从炕上扶了起来,陆昊天用后背顶着他,马丫给爷爷喂了几口水。这是马四海几日以来喝的第一口水。 “呵呵……这都是四海的命,命中注定我已寿尽,人力岂能胜天?小丫儿有她自己的福,只怕小爷是想让我的孙女穿上您买的婚纱,带上您买的戒指吧?”马四海虽然油尽灯枯,可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孙女的心事更是瞒不过爷爷。 “这……这……这话您说远了,咱不提这个,不提这个。”无双知道董家和马家都不同意这门婚事,故意岔开话题。“屋里也没外人,二姥爷你说吧,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帮我?小爷不需要再帮我什么了。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人活的太久可就成精了,所以说才会人精一说,活的久了死其实就是一种解脱。你和丫都长大了,能照顾自己我也就放心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