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宴问答他:“随口说的,我没见过,你见过长得像吗?” 就见过一面徐小柏也想不起来王小恒长得什么样了,努力回想还是想不起来,就是记得挺瘦的不矮,起码比师父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要高。徐小柏不确定的说:“不像吧,再说人家姓王不姓张。” 周清宴点头:“也许是跟妈姓。” 徐小柏还真没见到过张瓦子身边出现在过可能的女性友人。两个人还在八卦张瓦子的儿子,张瓦子已经连续拨出去是十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张瓦子把手机还给周清宴,顺口问:“你说这个捉妖的工作也挺危险的吧,这要是遇上个大妖怪,不得把命送上去,应该报告给妖监办啊。“妖监办最近忙不过来,再说现在的形式不同了,人妖关系紧张,确实是恨不得找个道士弄死。周清宴拿过自己手机,翻看通话记录:“刚才打了十个电话,一个十块钱,现在一共一百块。” 周清宴朝着张瓦子伸出手。张瓦子呸一下:“清宴啊,你还是那么抠门,十块钱,你怎么不给叔要一百啊。”张瓦子脱下鞋朝着周清宴扔过去:“贫道砸死你。” 徐小柏也不去拉架,看见男神面不改色的躲开张瓦子扔过来的鞋,然后把鞋踢到挺远的地方。张瓦子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了,拎着鞋去找鞋穿。一路上,张瓦子同志就没有消停过,到了买衣服的时候,又出矛盾,徐小柏想给十五六岁的师父买点青春靓丽的衣服穿上,可师父老是看上去中老年练功服,陪着师父试了几套中老年练功服,售货员的嘴可甜了,说张瓦子穿哪件都好看。 张瓦子也很满意,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帅了,但还是穿哪一件都好看,就打算把试过的练功服都打包起来,售货员最后又说了一句:“你爷爷一定都喜欢,一定会夸你这么乖的孙子。”瞬间,张瓦子没有买的欲望了。 最后挑了几件立领中山装,西服裤,穿上之后,徐小柏觉得配上师父这张脸,简直是民国时候的高中生。换上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大家都在盯着张瓦子看,觉得这是哪国来的混血小美人。 把张瓦子的老脸看得一臊。 晚上的时候,张瓦子没收了徐小柏的手机,给王小恒又拨过去几个电话,但还是没有人接。徐小柏真怀疑王小恒是不是张瓦子的儿子,要知道徐小柏跟着张瓦子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放养的。 临睡觉前,徐小柏才拿回自己的手机,他想着要不给张瓦子同志买个手机,省的一直跟男神和自己抢,今天都忘记了。张瓦子此刻正站在房间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 张瓦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两张黄色的符纸,从最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和打火机,香有点潮,第一次点都没有点着,又点了一次才点着,点着的香照的并不好,张瓦子朝着香炉拜了几拜,然后点燃手里的两张纸符,纸符迅速的烧成灰,张瓦子把烧成灰的纸符扔进茶杯中,搅和一下,全部含进嘴里,走到窗户前,朝着外面一口分撒下去。这是崂山派遇难的时候,寻找同门求助的纸符。 张瓦子算不上崂山派的正宗道士,他的师父一个人居住,并且只收了他一个徒弟,最后因为不喜欢他长大了样子而把他开除宗籍,赶下山了。他的师父是个怪人,张瓦子见到他的时候就那样的一张脸,过了五年,十年,还是那样年轻的一张脸。 他的同门原来只有师父一个人,现在似乎多了一个。 黑色的水中从地面上弹跳到半空中,然后迅速的朝着前方过去,张瓦子从窗户里一跃而出,跟着水珠往前。张瓦子发现变年轻之后,身体弹性也好,一瞬间就从窗户中翻过去,然后翻过大铁门朝前过去。 周清宴睁着眼睛,他闻到香火的味道,纸符燃烧的味道,他悄无声息的赤脚踩在地板上,隐藏在黑暗中,看见张瓦子跟着黑色的水珠翻过大铁门朝前奔去。 张瓦子的速度很快,周清宴不紧不慢的跟在张瓦子的后面,他们走了很远的一段路,最后在郊外一个间平房前停了下来。张瓦子小心的叫:“王小恒,王小恒。” 一会儿灯亮了起来,里面有人说:“叫什么王小恒啊,我们这儿没有叫王小恒的,找错地方了。” 张瓦子看着那一片黑色的水珠唰唰的落到地上,再看看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确实不像是徐小柏描述的王小恒,于是忙跟人家道歉,说找错人了。 人家半夜被打扰,本来想发脾气,看见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穿的干干净净的,长得漂亮的跟个假人一样,看发色没准还是个外国友人,好脾气的对张瓦子说:“这儿没有你的同学,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赶紧回家睡觉吧,大晚上的一个孩子出来瞎跑多危险。” 你才是一个孩子,我的岁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