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登了小船,还没靠近那几艘画舫,就听见靡靡的笑声,方才那精瘦的男子就在最边上那艘的甲板上,他换了套衣裳,身边还有个女子在给他倒酒。 我看见那男人,说:“东西还我!” 那男人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哟,这不是刚刚那位小姐么,怎么才分别,这就舍不得我,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拿了小船上的缰绳,朝他甲板上挥去,酒杯扫地,酒香四溢,他盯着我笑,“小姐好大的脾气,这莫愁湖上,还没人敢泼了我的酒。” “嗤”,我转过头,“你当你是谁?” 外头动静太大,船中走出几个人来,我瞥见一抹青袍,叶少兰,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缰绳朝那船的甲板上又是一挥,“东西拿来,我们两清。” 李绛在后头扯我袖子,我回头看她,“怎么了?” “蓬姐姐,那人很是眼熟,像是......” “是谁?” 李绛眼珠子转了转,她说:“我看这人像是段家的人,大理段家。” 那男子目光邪气得很,我略过他,看向其他几人,李绛往我身后缩,上头已经有人点名了,“蓬蓬”,接着盯着我身后,“往哪儿躲?” 上面的是李络,李绛从我身后转出来,笑嘻嘻道:“络哥哥。” 李络并不看她,只看着我,“蓬蓬,怎么了?” 我手里仍拿着缰绳,目光扫向那始作俑者,他和李络在一起,那想必李绛没有看错了,他定是大理段氏的人。段家的人,远不得,进不得,倒是教人棘手。 那人自己站出来,“原来都是自己人,误会,都是误会。” 我没有出声,天香紧紧抿着嘴,李绛道:“既然都是误会,不如公子把借我们的东西还回来吧,省得这误会越发重了。” 李络在一旁听着,想要说几句,那人却干干脆脆的掏出了玉佩,“段某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小姐,诸位莫怪,莫怪。” 这人翻脸快,讨好作揖也快,此刻倒是舍得脸面,我看上头一眼,“劳烦王爷着人替我把这玉佩送下来。” 李络伸手,“蓬蓬,既然都来了,不如上来喝一杯?” 我瞧了瞧一旁的叶清臣,还是点点头,画舫放下梯子,有人来接我们,我上去之时,那男人正冲着我笑。 船舱里头有几个歌女,抱琵琶者有之,抚琴者有之,里头还有一阵异香,我心烦得很,“公子将玉佩还我,咱们这就散了吧。” 姓段的斟一杯酒,“小姐也该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在下敬小姐一杯,就当不打不相识?” 我看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我接过酒杯,那头一双手伸过来,“姑娘怎会饮酒,还是以茶代酒为好。” 叶清臣拦了我的酒,那男人道:“一杯两杯不妨事的,这位姑娘女中豪杰,怎会怕了一杯酒?” 厅中众人都看着我,我捏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