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拜完菩萨,才让小沙弥领着去厢房歇息。端上茶水和素点心,小沙弥退下后关上了门,红锦红叶几个婢女守在门外,屋内只剩虞燕来和顾清惠。 顾清惠抢先一步开口,说:“我知道王妃表姐叫我出来的原因。我改变主意了,不进宫了,嫁进荣宁伯府做续弦也挺不错,以我的身份还高攀了。” 虞燕来不屑的冷笑一声,说:“表妹这点时间都等不得?荣宁伯府有什么好,嫁过去给三个孩子当后娘?和一帮妾室妯娌斗?你进了宫就是皇妃,生下皇子说不定有更大的造化,表妹难道愿意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 顾清惠听过元胤的事,对虞婷舒的打算略有耳闻,说:“我现在没那个雄心壮志,皇上身边既然有一个长得像宴长宁的人了,我还去凑什么热闹?皇上现在宠皇后,眼里哪看得见别人?大造化每个人都想,不过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 她语笑嫣然,端起白瓷茶杯喝了口茶,又打量虞燕来一阵,慵懒地道:“我听闻虞家曾想送表姐进宫,京城甚至还有表姐是天生凤命的传言,皇上不都没理睬么?表姐这般天仙一样的人都入不了皇上的眼,我这等俗人更别想了。” 一个舞女生的卑贱庶女竟敢嘲笑她!虞燕来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摔了案桌上的茶杯,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让你这门婚事黄了,让你在雒阳永远抬不起头!”不听她的话,顾清惠太嫩了些。 哪知顾清惠并不害怕,反而笑着掰开她的手,说:“哎呀,王妃姐姐做了端王继妃之后好大的架势,妹妹我好怕。妹妹手里也有一样好东西,等必要的时候给姐姐看看,哦不,给端王看看。妹妹记得里面写着什么来着?皇上是个幌子,意在端王。还有怎么在京城中造势,如何诋毁皇后,姐姐果然是奇女子,做得天·衣无缝,妹妹佩服。” “你!”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虞燕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一瞬间焉了气。 “姐姐一定好奇我怎么会有那封信,只怪姐姐大意,那次没有将信烧了,而是撕碎了扔出窗外,妹妹恰好经过,将碎片捡了回去黏好,原以为是什么不要紧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想不到姐姐这么厉害,妹妹好生惊讶。不过以后呢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您好,我也好,大家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顾清惠笑容满面,诚挚的谈判说。又送上刚倒的茶,“姐姐?” 虞燕来被顾清惠背后摆了一道,现在无话可说,她们现在算相互为对方养了一只毒蛊,一方受伤,另一方也受其害。原以为寻了一颗棋子,却不想反受其害。只得喝了茶,负气先离开。 顾清惠扬起得意的笑容,躬身行福礼,说:“王妃姐姐慢走。”饶是如此,她还不能掉以轻心,虞燕来的心计手段远胜于她,现在手里有权,她必须找一个盟友。 宫里太液池边垂柳抽芽,水中的睡莲荷叶也露出尖尖的角,顾清涵走在岸堤边,坐在石凳上发呆,往池中扔石头,无心欣赏大好春景。日子太平静,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每天除了必做的那些事,都快闲出花儿来了。还有几天就两年了,她这里还没任何消息,真是愁人。 今春封山,秋猎还得等大半年。顾清涵望着一池清水发呆,宫嬷嬷请道:“娘娘,该回去了。” 顾清涵拍净手上和衣裙上的灰尘和叶子,说:“走吧。” 顾清涵无聊,宫嬷嬷探查后说道:“皇上说等过一段日子去巡视辽僵,赫连公子说那边的风光与雒阳不同,娘娘可跟着皇上一起去散心。” “那还要等很久,慢慢等吧。”春光明媚,照得人懒洋洋的,顾清涵现在对什么都没有期待。她听元胤说起过辽僵的事,风光与雒阳不同,那边民风彪悍,不过赫连夜已将原著居民安抚好了,现在一片康泰,因此有大批中原人迁到那片土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