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听后笑了笑,更加笃定这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想法简单又不谙世事。算了,她也不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说:“这倒可以,我也不是凶神恶煞之人,就留下吧,两年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谈判结束后,艳娘带她参观艳月楼。宴长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对这里的一切十分好奇,艳娘见此,更没什么怀疑,只有没见过繁华之所的人,才会有这样好奇、艳羡和惊讶的眼神。 宴长宁却是将这里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她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后要想打探情报,她可以毫不费劲。 艳娘对她优待,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引来楼里几个当红的姑娘嫉妒。但宴长宁并未登台,只在后院帮艳娘训练舞女,倒堵住了她们的嘴。 艳歌对镜梳妆,听到时快时慢的鼓声皱眉问道:“后院怎么那么吵?”她是艳月楼最红的歌舞姬,除了艳娘之外,是能在艳月楼中呼风唤雨的人。她人如其名,长得美艳妖娆,她在潭州城内艳名远播,百姓都说她是潭州第一美人,如果不是身世可怜,也不会沦落风尘。 美人总有美人脾气,艳歌性子高傲,骄横自我,但她背后有位高权重的神秘人捧她,加之她嗓音出众,舞跳得极好,自然无人敢忤逆她。 伺候她的丫鬟悦言为她贴好额间的花钿,说:“三日前来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说是急着要钱,就到艳月楼来做舞女的老师。艳娘存心考验她,见她舞跳得好,就使计留下了她,她这会儿正在后院教那些新来的姑娘跳舞呢。” 艳歌的舞让艳娘也赞不绝口,这是她被捧的原因。如今她逐渐脱离了艳娘的掌控,艳娘一直想方设法的打压她。现在来了一个让艳娘算计着留下的女子,她心咯噔跳了一下,说:“艳娘的眼光一向挑剔,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得她的眼?” 悦言说道:“听悦心她们说,那姑娘叫吴铭,是到楚国来寻亲。因银子花光了,就想赚些银子继续上路,艳月楼日进斗金,所以就到艳月楼来了。”艳月楼虽被许多正经人家瞧不起,但却是一掷千金的场所,这里的小丫头的月钱比好多高官家的一等丫鬟还多,想到艳月楼来捞金,的确是不二的选择。“那日艳娘考她的时候,悦心也在场,说她的舞跳得极好,艳娘看了之后一直夸她呢。” 对上艳歌不悦的表情,悦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改口说:“不过她只会跳天竺舞,其余的自是比不上姑娘你。悦心还说艳娘嫌弃她的舞跳得不够柔美,像打仗似的剑拔弩张,不适合潭州的风花雪月。” 艳月楼面上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私下底还是有皮肉交易。艳歌前几日去了恩客府上,昨晚才回来,自是不知道吴铭的事。现在听悦言的话前后不搭调,她的七巧玲珑心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谁不知道潭州那些男人最贪图新鲜喜新厌旧?她在潭州能风头两无,靠的无非是独一无二的歌喉、出众的舞技和无与伦比的容貌,如今来了个抢饭碗的,她岂能容忍?“走,我也去看吴铭到底是个什么人。”能得艳娘这样挑剔的人的亲睐。 悦言想劝艳歌几句,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艳歌想做什么,还没什么想做不成的,她只是个小丫头,何必多管闲事。 艳娘虽把吴铭第一次跳的舞贬得一文不值,但却让她教新来的舞阳跳那支舞。但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要融合谭州的风潮做一些改变。宴长宁拿艳娘的钱,自然是认真的改编舞蹈。舞阳也是艳娘好不容易寻来的好苗子,将来是要力捧她的,她是生意人,从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况且艳歌不听话,她身后的那位虽是艳月楼的后台,但后台喜欢艳歌,自己也惹不起,她只能培养一两个新的,打压打压艳歌的气焰,顺便分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