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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些委屈。这夜,她在床上,芳姊在地上,因睡的太早,两人又无困意,正处说着些闲话儿,就听院外一阵沉沉脚步声。

    虽人还在品正居外头,韩覃便听出来那脚步声是唐牧的。她纂手在胸前闭眼等着,听那脚步声渐沉渐重进了院子又推开房门,惊起在外守夜的夏花又进内屋时才缓缓坐起来,略带怨声问道:“二爷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唐牧自解着那深青色的官服,见芳姊退出去掩着门,伸手到被窝中摸到绵绵润润一只小腿腕子磨梭得许久,才道:“雨季将至,我与王经略连夜策马往太原府,巡了一眼那一带的黄河,看淤泥有多深,河床高不高,会不会危及下游。”

    原来他五夜不来府,竟是出外差去了。韩覃待唐牧匆匆盥洗完出来撩被子进被窝时,疑惑问道:“如今你已不在工部当差,又王经略已是常职的河道总督,为何还要去操心份外之事,几百里路上风尘朴朴的来去一趟?”

    唐牧笑握着韩覃的手轻摇着:“差职是别人的,黄河与那两岸的百姓却还是大历朝自己的。王经略那人有些才干又孤高自许,与下属们说话时总爱夹枪带棒的损人,他是过了嘴瘾,下面人待他也总不够诚心。我虽信他,可不能信他的治下,所以必得要亲自去检视一回,也是去替他安抚治下,好叫他的差事能办的顺当。”

    韩覃听完失笑:“为官竟还有这种学问?”

    唐牧仍是笑着,合声叹道:“那是当然。为官治下,当刚柔并济,连哄带骂,给棒子趋着下属们往前干差事,亦要给糖哄着他们不能生逆反之心。要干好差事,还要得人心,就要叫他们又爱又怕,又不得不从。”

    韩覃亦读史书,亦看古往今来的大宰群臣传,却未见有一人持此论调者。

    唐牧侧身过来在她颊侧厮磨,厮磨得许久见她亦不反对,便轻挑她耳垂在唇间吸咬着,一手伸下去仍在她双腿间摩梭,摩梭的韩覃渐渐有了些想意失唇哼出声来。唐牧便猛然翻起,仰身吹熄柜上高烛,随即俯身亲了下去。

    成亲七八天,除了头一回惊世骇俗到韩覃如今都不敢想外,这一回也弄得她气喘嘘嘘香汗淋漓,直到唐牧收拾完狼籍躺到床上,她混身的酥意仍未散去。秋老虎般的热暑中,她混身犹如不停往外挥散着泡沫般,通体透着丝丝发凉的颤意。

    完事后躺得片刻,唐牧又重新引烛进来点着,像是意兴未尽的样子。他仍精光着上身,韩覃便忍不住伸手在上抚磨,他身上鼓起的精肉一楞一楞,她趴在床上肘着下巴便一楞一楞往下摸着,笑着问道:“为何二爷肩膀宽阔,腰却这样窄?”

    她双手按到他腰线上,仰面盯着坐靠在引枕上唐牧的目光,又说:“满朝文武大臣们皆穿官服,我也见了许多,可总不见有人穿着官服松束腰带仍能有你的好看。原来概是因为你的腰纤,就如妇人们般,腰纤了那怕松身袄衫穿着也是好看的,若是腰腹滚圆……”

    她话才说到一般,唐牧溜下去撑着胳膊便将她整个人坐到了自己腰上,嘶声说道:“事实上腰线窄细,可不止穿公服好看这一样好处,你可要看看余下的?”

    (好了,有一点删节,如果不嫌麻烦就上一回口微口口博口,不过不影响情节)

    等到终于熬过这一回,韩覃只觉得自己是叫唐牧抽筋剥骨弄死过一回,连将那瓷枕从腹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唐牧起身穿好衣服,俯身,唇角含着丝笑意盯着韩覃看了许久,问道:“可要洗洗?”

    韩覃点头,随即却又抵不住困倦转身如猫般缩如被窝,阖眼沉睡。

    *

    唐牧仍不过披着长衫松束腰带,转身拉门出屋,在星亮与月华洒照的巷子上一路行到籍楼,推开沉沉两扇大门,高高的穹顶下密如麻的书架下相对坐着两人,正是唐世乾与唐逸。见唐牧进门,两人齐齐站起身来,拱拳叫着二叔,小爷爷!

    唐牧行到正中位置甩袖坐下,左右扫了一眼两个小辈,略点了点头,沉吟许久才说:“品和堂老太太房里那箱子东西,放了七八年,如今我要用它了。”

    他说的正是当年柳琛带到京城,遗留在唐府的那一箱金子,市值二十万两白银。

    唐逸才出仕,又是小辈,虽隐隐知唐牧的野心,却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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