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官厅水库了。” 陈疏气的挥手:“去,把这两个昏官给我拉到外面各杖五十,侯广就此废职永不绪用,至于黄公迟,先顶几天吧,等我从吏部重新调人来,你就给我滚蛋。” 京中所来陈疏的部下随即将哭嚎喊冤的黄公迟与侯广拖到堂外去杖棍子了。陈疏这才起身,拍拍唐牧肩膀,抱拳道:“多谢清臣你救老夫于危难之中。走,随我回官驿,咱们好好聊一聊。” 宣化府官驿中,宋国公陈疏在前走着,行到客房门口,见陈九也在后跟着,对他抱拳遥敬:“督主,老夫与唐侍郎有些公事相商,不知您是否也要替皇上在前督办?” 他是管着东厂下辖锦衣卫,只要他想,大历百官无论大小无论公私都可在一旁督办。 陈九心中有些跃跃,侧眸见唐牧轻轻摇头,随即一笑:“国公爷与唐侍郎有事只管相识,陛下信得过二位,本督主也信得过。” 陈疏宣府之行眼见得自己所扶持的陈保在他面前老实,在外如此胡作非为已然心寒。他本对陈九这个表面诚实内里奸诈的老监无好感,此时也不客气:“既是如此,老夫就与清臣进屋去了,督主若仍不放心,可以派锦衣卫在老夫屋子里监视着。” 他这样说,陈九又怎好再派人进去。何况此番唐牧是要替他当说客,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是而扬手高声道:“锦衣卫的人全部撤出官驿,退到十米外听吩。” 一时间锦衣卫哗啦啦全撤了出去,宋国公陈疏又是一礼,这才与唐牧并陈卿三人进了客房。陈九在外站得许久,见底下小太监们提着食盒上楼,侧眸问道:“陶娘子如今在何处?” 那小监答道:“就在左边最尽头那间屋子里。” 陈九亲自接过食盒:“走,去给陶娘子送早饭。” 他错走一步臭棋,如今想要寻着法子弥补,是而提着食盒便去敲韩覃客房的门。韩覃应声而问:“谁在外头?” “陶娘子,是咱家,陈九。” 韩覃应声开门,敛一礼起身问陈九:“不知督主还有何事?” 陈九与两个小太监拎着食盒入内,亲自揭开食盒端出一钵热热的粥揭开盖子,一股略带小葱花香味的米香气扑面而来。他接着端出一份蟹酿橙,一份莲房鱼包并一份通神饼置在桌上,亲自取碗替韩覃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这才拉开椅子:“今早咱家惊吓着了娘子,特意叫下面奴才们做了些陶娘子爱吃的早点送来,也算是咱家给娘子赔罪。” 韩覃犹还在客房中坐着。此时闭上眼睛再回忆起来,或者从一开始她遇到那个商户家的妇人开始,陈九就已经开始设局了。那个与她母亲谭莞同名的小女孩儿,瘦的就像小时候的她自己一样,还有一个同样没饭吃的弟弟。 陈九知道她在大理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知道她对饥饿的恐惧。就如同那一回她与唐逸冒然行动,以致柏舟失了手指一般,这一回,她慌张冒气落入陷井,失去的,是许知友的命。 这么说来,唐牧身边如今应当还没有陈九的亲信。他太想要安插一个自己人到唐牧身边,才会有此一招。但他没想到她竟然一丁点也不在乎清白,无所畏惧,全然不与别的女人一般叫他几句威胁就吓成软脚蟹。当时戏未演下去,此时又来了后着。 韩覃搅着粥碗,见里头有梭子蟹、花蛤并墨鱼等海味,她尝了一口,咸而鲜,绵滑糯口。 “这些海味俱是昨夜咱家亲自叫人八百里加急从京城送来的,入锅前才杀,新鲜得很。”陈九语气十分柔合。 如今他下低身份来赔罪,显然早上那一回仍还未曾死心,还想要努力一把,再将自己拉拢过去。唐牧此行,就是想要帮他上位,让他坐上司礼监的掌印,可他却在唐牧尽心尽力帮他时,还要杀了唐牧的左膀右臂,将他身边的妾室拉为自己的眼线。 这样的人,如果果真上位司礼监,执掌御印,顺他者或能讨得一线生机,逆他者,岂不全要被他打入地狱? 韩覃想到此一笑:“多谢督主大人费心,您可也要坐下来同吃?” 小太监拉把椅子过来,陈九坐在韩覃对面,厉眼使两个小太监退出去,才说道:“咱家是天生奴才命,当着人的面不会吃饭的,韩娘子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