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宋景堂靠在梨花木精雕的龙椅上,一边把玩着自己手里头的玉玺,一边对着身边伺候着的贴身亲信感慨到:“景湛这些年,是当真让朕觉得不安啊。” 这么些年来,宋景湛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慢增长着他的势力,起先他还有些听之任之的态度,毕竟是兄弟。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景湛居然能达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此番出事,满朝文武几乎个个都为他来求我派遣援兵。”宋景堂摩挲着玉玺上雕刻得十分传神的龙形钮,冷笑了一声:“他倒也真是威风啊。” “那些大臣们也真是糊了眼去。”身边阿谀的太监急忙奉承到:“连这皇座上坐的是何许人也都看不清么。” 他手上的玉玺,向来是象征着皇帝尊位的信物,此刻这玉玺在他手上,名声却在他头上吗? “这可不行啊……”宋景堂取过了一旁的锦袋,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玉玺装了进去。 他看似随意的拉开桌案旁的一个暗格,随即把锦袋给平放了进去,此时御书房内燃的是龙涎香,一缕一缕的香雾从香炉中升腾而起,让他享受无比。 而他手边放着的茶也是明前进贡的上好龙井,用点青瓷茶盏盛着,茶香清浅。 而这些,都只有身为皇帝,才能肆意享受。 “再放任景湛如此做大下去,怕是总有一天,要无法无天喽。” 太监赞同的点了点头:“您说得是。” 宋景堂拿起了茶盏,轻啜了一口,叹息到:“不是朕容不下这个兄弟,只怕是景湛再这般下去,朕的d这个皇位,只怕是要坐不长久了。” 他才登上这个皇位不久,位置好没有坐牢,如果景湛的势力继续增大…… 宋景堂眯起了眼睛,他不能再无所作为放任景湛再如此下去了,实际上这也是为了他好,如若他的实力再如此无休止的增长下去,怕是最后真的得兄弟阋墙,不死不休了。 倒不如他先下手,把这样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也算是为景湛留了一条命不是。 “你说,这茶盏里头的茶太满了,为了避免烫手,你会如何做呢?”宋景堂叹息一般都问着身边的太监。 “禀皇上,这般的话,若不倾覆些许,也没有办法了啊。” 是啊,是应该倒掉些。 正如同景湛的势力,也是时候削得薄弱些了,谁让他不懂得“满招损,谦受益”这样的浅显道理呢,不如就让他身体力行的教导一下这个弟弟好了。 “那便,倒掉吧。” 他手边有着一挞的奏折,各种色彩都有,甚至不少一品大员递上来的紫色奏本,按原先的惯例他是会每一封都写下批注的,不管敷衍还是认真,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翻开任何一本。 “通通拿去烧了吧。”他叹到。 原因无他,只因这些奏折,他连翻都不需翻就可知道内容肯定是和宋景湛有关的。 不过就算他烧毁了纸面上的申请,却还是没有办法对在第二天的早朝之上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