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母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县令也是为这个母亲感到一阵子的伤心,虽然儿子不好,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这看着长大的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任谁都会转不过神来吧,更别说是为人母的了,肯定是会感到伤心欲绝的。 无奈之下长叹了一口气,县令敲了敲桌,正正色,示意安静一点。郑母闻声也稍稍收了点声音,但是那抽泣却断不了,或长或短,或重或轻,总让人不由得放些注意力在这上面,有些心烦。 “嗯咳,”县令咳了咳,转头看向一边的方景阳,“我说了不管用,方大夫,你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景阳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来转向哭得正伤心的郑母,走了两步,这才解释道:“郑夫人,您先别哭,您儿子这只是普通的心悸罢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是疑难杂症啊。” 可郑母又不像方景阳那样是读过书接触过真正知识的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粗人罢了,这些什么“心悸”之类的她哪里懂这些啊,反正放在她眼里就是天大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承认你的错误吗?”郑母厉声喝道,愤愤地看向方景阳,“还是普通的?你别看我是一介粗人,但是这身体上的事我还看得出来,我家的儿子都已经那样了,你还说这是普通,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说着郑母越哭越伤心,脸上挂满了泪痕,好不伤心,这一下方景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依照郑母的心思来就是想知道她儿子的死因以及犯人是谁。 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自己,可是自己既没有看错了药方,也不是杀人犯,要他承认?这不是要他自己为真正的杀人犯背锅吗?这可使不得,绝对不能承认的! 方景阳揉了揉太阳穴,稍稍的养了养神,才睁眼来。“方大夫,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也看到了,药方是你开的,药是你抓的,人也是你医的,但是这人被你医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看向方景阳的眼神敛了敛,重重地一拍桌子,再次说道:“方大夫,你是大夫,是为民救助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一个老百姓死了呢!” “县令大人,我方景阳行医这么些年,都没有看错,抓错,医错,所以我是绝不会看错这小小的药方的。”方景阳深吸了一口气,对此绝不怀疑。 就在此时,一旁郑屠夫的妻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俯身在郑母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郑母原本还有些相信方景阳的话的念头一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这一切是背着别人来的。 经过郑屠夫的妻子这么一说,郑母怒目瞪着方景阳,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就算他没有看错也没有抓错,但是难保他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对啊对啊,这大夫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多少次会去拿新的药材,怕不是这药材都坏了,见我们一家这样了,不会怎么样就抓给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