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排开了人群,一路奔波,赤炎驾车,为了能够快一点,他几乎是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极致。 萱娘在车厢里悠哉悠哉的嗑着瓜子,悠闲的对着南宫寒说道,“你现在可以试试看,你的左边胳膊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记得很清楚,临走之时,他的胳膊已然是无碍,听到萱娘的话,南宫寒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伤口已经不疼了,而且还可以自由活动,看来萱娘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萱娘自从接受了百姓们的“好意”之后,嘴就一直没闲着,现在正拿着一个苹果啃,神情看起来悠哉悠哉的,很是惬意。 车厢里传来吃苹果的动静,南宫寒只是浅笑的默默望着她,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要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 “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萱娘发觉了南宫寒的目光之后有些嗔怪的说道。 “当然要多看看你,记住你的容貌,即便是有一天,本王下了黄泉路,也要请求阎王爷,与你再续前缘。”南宫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仿佛有什么思想在驱使着他这么说。 “呸呸呸,什么黄泉不黄泉的,多不吉利。”南宫寒这么一说,萱娘顿时感觉有些不痛快,干脆将苹果给扔出车窗,不再吃了,胸口莫名的堵的慌。 “你怎么了?”南宫寒有些诧异,他发觉了萱娘的异样。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提死后的事情了,好吗?”萱娘忽然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经历了许多的坎坷折磨,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呢? “好,本王答应你,再不会了。”南宫寒将萱娘搂进怀中,摸着他的头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九死一生后,她发觉她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个字,它象征着失去,不是好的兆头,但是并不代表,她希望自己不死。 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珍惜现在,萱娘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忽然一股莫名的伤感浮现在心头,让她只感觉有些透不过来气。 有的时候,也会因为某些事的触动,莫名的情绪低落,萱娘现在就是如此,命运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她想到了那个打铁的老者口中的高人,万一她的猜测是对的,万一那一天她真的穿越回去,那该怎么办? “萱娘,你放心,等到了京城,本王一定会和父王说明此事的,到时候,风风光光的给你一个名分。”南宫寒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有了南宫寒的安慰,萱娘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感觉有些缓过神来。 是啊,就算她举目无亲,她不也是一样挺过来了,现在不一样了,她还有南宫寒,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干嘛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样也不错,能和南宫寒多相处一天是一天。 两个人正浓情蜜意,忽然一道冷风刮过,马车停了,这让南宫寒和萱娘不由得诧异,南宫寒率先从马车里出来,询问情况。 “王爷,你看,好多的人都在这容安城门口。”赤炎有些诧异,放眼望去,都是一些老幼妇孺,就连精壮的男人,也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堪比之前误吸罂粟的将士们。 他们一个个,或站着,或跪着,或者是靠着墙坐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看上去都是普通的百姓,可是这些普通的百姓都围拢在城门口,这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而且,现在的城门紧闭,更加暗示着有什么不对。 “本王看到了。”南宫寒凉凉的说,废话,他又不是没长眼睛。 “赤炎,你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不行,我要保护王爷的安全,如今大军不在,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了。”赤炎一副义正言辞,雷打不动的模样。 “你去不去?”南宫寒冷眼扫过,赤炎只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不妙,让他下意识的跳下了舒服的马车座位。 这个赤炎,最近的行为举止,很是反常,没什么事就和他唱反调,这让南宫寒更加坚定了想要把他给换掉的决心。 “怎么了?”萱娘发觉了情形不太对劲,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这里这么多的流民,实数反常,本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