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忧会将你给冻坏了。外头风这般大,怎不在屋里头等着?” 屋内烧着火,暖和得很。 屠凤栖咬着嘴唇应道:“我没有等很久,只是担忧你一大清早到了,却是见不着我罢了。若是你不来,我原亦是要进来了的。” 二人皆是被自己的说辞给逗笑,屠凤栖弯着双眸,倒在了司湛的怀中咯咯发笑,“竟还是心有灵犀了,我担忧湛哥哥,湛哥哥亦是在担忧我!” 她抬起头来,仿佛许久不曾见过司湛一般,仔细地端详着他那张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的脸。 “还是好看得很呢!”她低声道。 司湛失笑,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你怎瘦了?” 屠凤栖亦是跟着捏了捏自己的脸,“没有瘦,是湛哥哥看错了呢!我这两日好生歇着,只有些想念湛哥哥,倒还是吃好喝好,怪是放松的。倒是湛哥哥一路奔波,又要躲着云战的追兵,竟是有红血丝了!” 她不满地戳了戳司湛的剑眉,似乎是在怨怪他竟不知晓好好照顾自己一般。 二人皆是坐在一起,司湛抱着她的腰,将脑袋搁到了她的肩膀上,只觉得这两日的连夜赶路,竟都是十分值得了。 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面上满是惬意,“总算是能与你呆在一起了……我好想你,鸢鸢。” 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叫人有些措手不及,屠凤栖愣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边的梨涡都露出来了。她娇气极了,只哼了一声,便是伸手捏了一把司湛的腰,“油嘴滑舌!” 司湛扭了扭身子,将她抱得更紧些,只恨不得将二人的身子皆是镶到了一处儿去一般。 因着司湛赶着来见自己的王妃,一行人的速度很是快,司湛与屠凤栖只一同用了个早膳,余下的人便是到了。 众人皆是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只呆了一会儿,便是匆忙地启程了。 *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皇城门前,一个穿着朱青色衣裙的姑娘掀开了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抬头望着皇城的城门,却也不知晓是想到了什么,只轻叹了一声,复而低下头来。 与她并肩坐在一起的男子神色平静,见着她这般模样儿,只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一般。 “也不知晓娘她们是不是离开了……”百灵低声嘀咕。 暗卫亦是不知晓,只能将马车被赶到了一旁不大起眼的角落之中,静静地看着城门的方向。 那日他们一同滚下了斜坡,倒是不曾受伤了,只到底是风大雪大,竟是冷得慌。 原以为他们还能回去取马车,只到了斜坡下,一抬头看,他们方是知晓,自己竟是再也不大可能走回去了。 那斜坡陡得很,若非是暗卫及时地将百灵被护在了怀中,又兼之雪极厚,只怕他们二人是要磕出一身伤来了。 所幸斜坡下还有一间旧房子,他们勉强在里头凑合了一夜,点了个火堆取暖,第二日雪便是停了。 更是幸运的是,待到他们从那旧房子中出来,便见着昨日被抛下的马车,竟是停在了旧房子前头。那老马闻到了他们的味道,竟也是跟着下来了。 又是死里逃生了一回,百灵与暗卫不知晓要去何处,只能依着原先的计划,回到了皇城的附近。偏他们却是不敢进去,唯恐被云战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百灵坐在马车上,视线落在每一个进城的人的身上,待到确定那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之后,她又是将视线给移开。如此来回一番,最终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长得很是高大,竟还是带着帽子,只能隐约见着他的发丝儿。他与守着城门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又是将斗篷微微掀开了些许—— 一张被烧毁的脸,阴霾灰暗的眼神…… 百灵吃了一惊,忙是伸手推了推自己身侧的暗卫,暗卫循着她颤抖的手指头望过去,亦是看到了那个浑身皆是带着诡异阴暗气息的男子。 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个什么玩意儿,原本待他还有几分轻慢的守卫,便是一下子变了颜色,随后恭恭敬敬地将人给请了进去。 那人倒也不客气,只又将斗篷给遮盖好,方是匆匆地往里头走。而方才那几个守卫,竟是连他不见了踪影后,皆是不大敢直起身子来。 “是云战的人。”暗卫肯定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