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汗吉娜交好,只这般举动,便已足够叫旁人误会了她。 “民女要与何人来往,皇上管不着。”云浅浅却是误会了景凤梧。 眼下她对景凤梧有满肚子的怨气,纵然他说什么,她皆是不会入耳了。非但是如此,她还会觉得,这是景凤梧又想要管她的私事儿了。 景凤梧倒是不知晓,应是如何与云浅浅说清楚。他自问是个善于揣摩人心思的高手,往日与旁人周旋更是不曾输过,便是昭德帝亦是被他玩弄于股掌的人物。 只眼下面对云浅浅,他只觉得无力。 ——果真司湛说的不错,与小姑娘交流,那方是天底下顶顶儿为难的事儿。 “皇上若是没有什么话要说,民女便回去了。”云浅浅的身子抖了抖,心中暗骂,这般冷的天儿,景凤梧竟还将她给拽出来,果真是瞧她不顺眼了。 她的小动作没能骗过景凤梧的眼睛,他愣了愣,却也不知晓是怎么了,只解下了自己的大氅,披到了云浅浅的肩上。 云浅浅亦是被他的举动给吓着了,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远远的站在屋檐下,想要给她送衣裳的空青,更是吓得张大了嘴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了暗处,抱着衣裳双眼发亮的盯着庭院中二人。 有情况呀这是! “皇上这是做什么,民女不需要皇上的怜悯。”云浅浅在愣神之后,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冷着一张脸,想要将自己肩上的大氅给扯下来。 带着景凤梧的温度的大氅,却偏偏是叫她觉得一颗心皆是如同坠入了冰窟一般。 若是起初他不是这般温润的模样儿,不曾对她这般好,也许她便不会…… 不不不! 云浅浅打断了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师傅说过,做人便是要坦坦荡荡的,心动便是心动,莫要去推脱。 “朕不是怜悯你。”景凤梧低头将大氅系好,是他疏忽了,这般冷的天儿,竟是将人给带出来了。 云浅浅的手指从大氅上划过,她轻颤了一下,忽然望着景凤梧,“皇上,你今日来战王府,可是因着战王妃?” 他做的很多的事情,似乎总是因着一个战王妃。 景凤梧默了默,连翘自是没有这般大的脸面,能够让他一个皇帝坐到宴席上来的。只是若是如实说了,他又担忧云浅浅会气恼。 便这般一犹豫,云浅浅却已经知晓了他的答案,她低笑了一声,原本揪着大氅的手悄然松开。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景凤梧,“皇上方才说的话,民女都记住了,天儿冷,民女便先进去了。” 话毕她转身便走。 景凤梧原本想要抚摸她的肩膀的手还未收回来,云浅浅人便已经走远了。 他叹了一口气,面上满是懊恼。 远处的空青跺了跺脚,面上满是可惜。她歪头再看了一会儿,确定云浅浅是不会再回来了,方是一溜烟儿地回到了屠凤栖的身边。 空青是走近道的,她回来后,云浅浅竟还未回来。她凑到了屠凤栖的耳边,低声将方才自己见着的事儿低声说了。 屠凤栖手中的动作停了好一会儿,知晓二人在外头做了什么之后,再看气呼呼地冲进来的云浅浅,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她点点头,示意空青退下。 宴散后,云浅浅还是被景凤梧给送回去的,虽说脸色仍是不大好,只倒是不如方才那般气恼了。 屠凤栖沐浴更衣后,将今日空青在外头见着景凤梧与云浅浅的事儿与司湛说了。 司湛正在给汤圆儿穿衣裳,小人儿今日亦是被喜庆的气氛给感染了,竟是闹了一整日,眼下却是已经困得睡过去了。 他一手托着汤圆儿的腰,一手有条不絮地给汤圆儿套上寝衣,专注的模样儿很是吸引人。 屠凤栖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笑意,“湛哥哥这般模样儿,怨不得乌汗吉娜非是要成为你的王妃了。” 便是她呀,每回见了司湛,皆是忍不住感叹自己的眼光好呢! 这可是她的男人,日后他们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