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儿摇摇头。 屠凤栖又看向了平安,“平安过来。” 她将汤圆儿放到了地上,汤圆儿的脚一着地,便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沈云曦的身侧,拉着她的手,仰着脸看着她。 屠凤栖低着头,“日后要好好保护弟弟,我便不罚你了。” 平安连连点头,“平安知错了。” 他却是乖巧,屠凤栖一说话,他便是主动认错了。 方才他亦是被吓了一跳的,原是想着过去与汤圆儿一起玩的,只不小心撞到了沈云曦,见着汤圆儿磕到了头,他更是愧疚得红了眼眶。 “去玩吧,不能再胡闹了。”屠凤栖无意为难几个孩子,何况沈云曦与沈云琪素来是极乖巧的,若是吓到了孩子们,却是有些不该了。 “看紧了姑娘世子们,莫要再出了事儿了。”屠凤栖转头对着空青吩咐了一句。 空青点头。 孩子们被重新带了出去,丞相夫人却是跪了下来。 屠凤栖与凤妩静静地看着她。 “是臣妇没有教好云曦。”方才还与她们谈笑的丞相夫人,却是满脸愧疚不安,“臣妇代云曦向二位王妃道歉。” 屠凤栖不大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凤妩抿了抿嘴唇,“这原是孩子们的事儿,云曦又素来是个乖巧的,若是当真要怪罪,亦该是怪平安才是,你这般,却是有些过了。” 她们原本便没想过追究两个孩子的不是,只见着汤圆儿的脑门,有些吃惊罢了。 丞相夫人咬着嘴唇,却是没有说话,直至从战王府告辞,她仍是一副带着心事儿的模样。 “却是有些太过守规矩了。”凤妩与屠凤栖私下说,“咱们又不是那等不分是非之人,她这又是何必?若是不知晓的,许是还要当你我二人,连孩子都要怪罪了。” 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屠凤栖附和地点点头,到底是没有放在心上。 丞相夫人是个聪明人,想来会慢慢想明白,方才亦不过是太过担忧她的两个孩子罢了。 * 司湛与景子安坐在上首,下头乌央央的跪着一屋子的百姓,为首的正是那死了父亲的泼皮,眼下他正捂着眼睛哀嚎。 “小人那可怜的老父亲,原是已经到了享福的年纪了,怎知晓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小人便是再不孝,亦不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啊,求王爷给下人做主啊,定是宫里头有人包含祸心,想要给王爷抹黑啊!” 那泼皮却也是不怕事儿的,他这般一开口,后头的人自是附和起来了。 “还有草民家中的女儿呢,平白的被人看光了身子,总该是给个交代才是!这还是在天子脚下,国安寺里头呢!” “国安寺中的小师傅们更是无辜,求王爷做主啊!” 众人似乎捏住了景子安的痛处一般,虽是跪着,只气势却是半点儿都不弱。 景子安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事儿,手心竟都给汗水给濡湿了。他干咳了一声,仍是努力端着王爷的架子。 “此事本王自有定论。”景子安依着司湛的暗示,神色不变,面上满是威严,“只你们这般闹,却是有些不规矩了。宫中既是出了这样胆大之人,本王无论如何,皆是会替你们做主的。但这些姑娘们的名声却是不能便这般毁了,你们到本王跟前告状,岂不是祸害了姑娘们?再者,那位壮士不见踪影,本王原还想亲自感谢他一番,他帮了本王大忙。” 他可是将这个锅都给甩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景子安心中暗暗叫苦,眼下亦只能拖延时间了。那几个被丢到了国安寺路上的人,确实是在宫中伺候的。只那几人却也不是什么角色,不过如宫中许多伺候的宫人一般,便是不见了,亦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偏便是那几个不会被人在意的人,却是生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景子安特意差人去询问过了,那几人平日里皆是胆小怕事的性子,莫说是去偷看姑娘与杀人了,便是连偷偷摸摸出宫门,他们都是不敢的。 大历的人,亦正是看准了这几人默默无名方选了他们,而那几人家中皆是有父母兄弟的,想来便是用这个为借口,将人给引了出来,再掳到了国安寺中,给人背了黑锅了。 那泼皮听了景子安的话,却是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