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样。 屠凤栖不赞同地摇摇头:“长公主心思澄明,有的人却未必是这般想的。何况有贤妃在,总难免会出了什么事儿。依我之见,这几日咱们还得盯着贤妃与席珞宁,省得出了幺蛾子,却是来不及反应。” “盯什么盯?”魏黎粗声粗气道,“你不是将那家人给接来了,还有什么证据,既是如此,不若便直接了结了她便是。” “你当皇上是假的?”司湛冷声道,“只要皇上还护着贤妃,便是有再多的证据,贤妃亦是能再翻过身来。” “总不能叫她一直在咱们跟前晃悠。”魏黎很是郁闷, 你能你倒是上啊? 贤妃又怎是这般好对付的? 屠凤栖一撅嘴巴,“正巧我还想去找长公主呢,如今你们来了,却也是凑巧了。长公主许是不知晓,贤妃心中的那人,并不是席玉生,而是……” 她抬了抬下巴,朝着魏黎点了点,“将军。” 魏黎一脸懵:“不可能!你定是在胡说八道,温静娴分明都在公主与本将军的跟前承认了,她心上那人正是席玉生,便是在席玉生出现后,她方是渐渐与公主翻脸了。公主可以给本将军作证!” 要不怎么说这二人傻呢? 一个是叱咤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在宫中沉浮多年的长公主,却偏生还是看不清贤妃的真面目。 也是当年的贤妃伪装得太好,这二人当时还将贤妃当成朋友,便也以为贤妃不会骗他们了。 “她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屠凤栖揉了揉眉心,“上回我去了贤妃的寝宫中,在她那佛像前见着一个银镯子,那镯子的式样很是别致,后来我叫连翘去查了一下,只说那镯子是将军亲自描了样子,叫人打的。听闻后来是送给了瑶华长公主,只那镯子如今却是出现在了贤妃的宫中。” “那个镯子!”瑶华长公主惊呼了一声,“在本宫出嫁前,那镯子便不见了,当时本宫竟还觉得十分难过。” 只想到自己已经与魏黎翻脸了,她便是再难过,亦只能压下了。 瞧瞧,她便说呢! “这便是了。贤妃与长公主一同长大,定然也不会瞧上一个本不属于昭都的权贵圈中的人,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渐渐与长公主生分,不过是因着心中不平罢了。”屠凤栖目光暗了暗。 前世她见得最多的,便是这等人了。正是因着自己得不到的,却是旁人唾手可得的,便会心生怨恨,渐渐地整个人皆是会被负面的情绪给填满。 前世……前世她亦曾有过那般一个岁月。她为着景子默筹谋算计,后来景子默却是将她与元宝儿关在了那破旧的小院中,转而迎娶了屠嫣然。他们成亲的那日,她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屠嫣然,一颗心皆是被怨恨填满。 瑶华长公主的目光有些空旷,“可当初她分明还想着撮合本宫与魏黎哥哥,她说本宫与魏黎哥哥最是般配……” 温静娴是她的手帕交,她亦是以为,温静娴心中是这般想的。 “口是心非的人多得是。”屠凤栖回过神来,司湛握紧了她的双手,温暖的大掌,一下子便将方才那点儿哀愁给驱散了。她龇牙笑了笑,继续道:“她自然是要说你们般配的,在席玉生出现之前,她心中虽是嫉妒,却也还有分寸的。她所有的荣耀,皆是长公主您带来的,她怎敢不巴结着您?许是长公主觉得,初见贤妃时她最是温良不过,只时间会改变人心的。” 家世背景不如瑶华长公主,心上人却又只看到瑶华长公主,贤妃心中,定是十分憋屈的。 后来席玉生出现,便顺理成章的给了贤妃发泄怨恨的理由。 “分明您心中的人是魏黎将军,却是即将成为席玉生的妻子,大抵这在贤妃眼中,您便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配不上魏黎将军,自然,魏黎将军也不再是个好东西了。”屠凤栖低笑了一声,在心中暗暗地揣测着当年贤妃的心情,“你们二人却浑然不觉她的愤怒,还待她一如从前,如此她便会觉得你们虚伪。她与你们说,她爱上了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许是在赐婚的那日起,她便已想好了后头的路该如何去走,这步步为营的,竟是当真将长公主与将军给拆散了。” 却也是当年的瑶华长公主与魏黎皆是太过自负高傲,虽是见了面,却也都不不肯低头,如此一来,倒是正好如了贤妃的心愿了。 “可是,后来她为何还不愿意放过公主?”魏黎问道。 屠凤栖用一种“这你便不懂了吧”的眼神看着他。 瑶华长公主握紧了双手:“本宫知晓了。她不愿意放过本宫,只是因着她认为是本宫毁了她的一切。她被迫入宫,便当是本宫的出嫁,叫魏黎哥哥远走,使得她寻不得良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