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蕊只长在边关的深山中,你从未离开过昭都!难不成你还会分身术,竟是能在大家都不知晓的时候,到了边关见了天罗蕊……” “凤梧哥哥可是想起了什么?”凤妩一把捂住景子安的嘴巴。 屠凤梧点点头,对着几人解释了一番,“确切的说,是鸢鸢与我都见过。当日司湛消失不见后,我与鸢鸢在东巷的巷子口处捡到了司湛的平安络,那天罗蕊便在巷子口。” 当日鸢鸢还曾说那花儿欺负她,见着她竟是恹儿了吧唧的,如今看来,倒是她误会那簇花了。想必是被移到了昭都中,那花儿不大适应,正要枯萎罢了。 “可是锯齿状的叶子,那花儿是蓝紫色的,上头还有些白点。”陈太医有些激动,待到见着屠凤梧点头后,他一拍手掌,“既是如此,那就是天罗蕊了!” 只是待到几人赶到东巷巷口时,那簇天罗蕊却早便没了踪迹。巷口处只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若是不仔细看,都能被四周的荒草给遮盖。 屠凤梧蹲下身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上头带着几片锯齿状的叶子。他闻了闻,将枯枝递过去,“是这个味道。” 陈太医倒是扒拉了地上的湿土,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苦笑道:“这人倒是聪明,你瞧这里的泥土,却是与旁边有些不同。”见着景子安俯身来看,他索性捧起一抔土,又指了指地上旁的泥土,“湿土的眼色要浅一些,而且这里头还带着些许红色。” 那人定也是知晓,天罗蕊离了深山,便会枯萎。故而他竟是连泥土亦是一同挖来了,只是,他不知晓的是,天罗蕊不仅仅是离不得泥土,更离不得边关那等气候。 “这般说来,倒是那几人中有人将消息走漏出去了。”屠凤梧神色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巷子,“东巷正在昭都的正中央,往哪个方向走,都是极为便利的事儿。最为难得的是,这里并不会有太多的人走动。” 自然也不必担忧会有人出来坏了他的计谋了。 “那人对司湛定是了解的,司湛平日里回王府,会从东巷经过。且巷口杂草丛生,谁亦不会在意这突然多出来的一簇野花。”屠凤梧眸中冷光一闪,修长的手指扫了扫地面,那上头的花儿竟一下子便枯萎了下去。 景子安瞪大了双眼,断不敢相信这素来病殃殃的屠凤梧,竟是有这等能耐。 只该不待他开口说话,屠凤梧便打了个手势,一个暗卫凭空落在他的跟前,“公子。” “给边关的人传信,这段时日,可曾有人到过天罗山。”既是将天罗蕊连根拔起,那应是不久前的事儿了。 还有景子安说的,那书架子亦是在元宵前后送来的,如此一来,那人倒是策划了好一段时日了。 “卫茅能回来,大抵便是因着他被皇叔给差遣去取画了,那些人应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叔带走,却不知竟是出了卫茅这变数。”景子安想了想,看着那暗卫消失不见,终究是没忍住,问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养了这么多的人,竟也不说一声。” 怎知他话音方落,屠凤梧的神色便又是冷了几分。他与司湛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冷意中,竟是掺了几分难掩的戾气,阴沉沉的,叫人觉得有些害怕。 “与你无关。”屠凤梧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不喜,若不是鸢鸢,他定不会与这什么皇子有任何的来往。 景子安呐呐地摸了摸鼻子,“本皇子不也是关心你么,咱们好歹认识这么久了,仿佛你眼中除了鸢鸢,似乎谁也见不着了,怨不得皇叔防你跟防贼似的。” 凤妩拧了拧他的胳膊,厉声道:“胡说什么呢!凤梧哥哥是鸢鸢的兄长,他不在乎鸢鸢,还能在乎你不成?” “本皇子又不是这个意思!凤妩你别总扭曲了本皇子的话,本皇子只是好奇罢了,一个威远伯府的庶子,竟也有这能耐,难不成不是很可疑?” “再可疑,终究是鸢鸢的哥哥,难不成他还会害了咱们不成?”凤妩对屠凤梧颇有好感,无他,任何同龄人只要与人嫌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