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转过头来,眉眼含笑:“哀家知晓你会替阿湛保守这个秘密,哀家今日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你,你从威远伯府中解脱出来,却并不代表着日后的生活会变得平静,反而会因着阿湛,变得愈发的艰难。哀家今日且问你一句,如此你可还愿意与阿湛长相厮守,若你不愿,哀家自不会为难你。阿湛,更舍不得如此。” “臣女不在乎前头的路有多么艰难。”屠凤栖弯了弯双眸,白嫩嫩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外祖母与臣女说过,顺着自己的心走,便总不会错的。臣女既然是战王舅舅的未婚妻,无论发生什么,臣女便都不会离开他。” 便是司湛想要她离开,都不行! 太后很是满意,只朝着单嬷嬷点点头,万般赞赏,“阿湛没有看错人,现下他该是高兴了。” 单嬷嬷松了一口气,复而重新笑道:“娘娘也不高兴着呢吗?” “出来吧,别在后头躲躲藏藏的,来将你媳妇儿领回去。”太后忽然朝着不远处的屏风喊了一句。 屠凤栖身躯一震,瞪大了双眼,望着那男子从屏风后头慢慢地走出来。他的目光比往日更是热烈了几分,双眼中满是腻人的宠爱。 “战,战王舅舅……”小姑娘腾地红了脸,她却是没有想到,司湛竟也干起偷听的勾当来了。 直至出宫,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只瞪着一双大杏眼,满眼无辜地望着似乎带着笑意的司湛。 “战王舅舅怎么会在哪儿呀?” 宫道上偶尔遇见一两个宫人,纷纷向二人行礼。 司湛牵着她的手,目视前方,耳垂却是悄悄地漫上了一层绯红色。他干咳了一声,低声道:“太后娘娘……让我进宫,我也不知晓她会与你说这些。” 若非是太后提起,他只怕要瞒她一辈子了。先皇遗腹子虽是风光,只在新帝已立的情况下,他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了。 若先皇还在,说不得他是太子,是日后的国君,只如今先皇已去,他不过是一个被昭德帝当成眼中钉的王爷罢了。 何况,很多事情似乎并非如平日里见着的那般…… “怨不得太后娘娘不让皇上给你受封呢,原是舍不得你走呀!”因着在宫道上,屠凤栖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所幸司湛还是听明白了。 他望着前头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皱了皱眉头,“不受封也好,还能多陪你两年。” 待到他成亲,太后亦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不过,倒也无妨,届时到了封地,只要能与娇气包在一同,便是再艰难又如何? 屠凤栖正想着说话,便被一个娇柔柔的声音打断:“战王哥哥……” 柳絮双眸通红,咬着下唇悲悲切切地望着司湛。方才她之所以会在太后宫中出错,正是因着司湛忽然出现,她一时太过激动,竟是险些将滚烫的茶水倒到了太后身上。那老太婆亦是有心为难,竟是叫她带着伤,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近一个时辰。 屠凤栖一瞪眼,将司湛挡在身后,斗志昂扬地扬起了下巴,睨了柳絮一眼,“柳嫔娘娘,这儿人来人往的,柳嫔娘娘这般作态,怕是不大妥当吧?” ☆、第两百一十五章 密友合作 柳絮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若不是因着这臭丫头,她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境地? 只片刻后,她却是咬着下唇,低声道:“郡主莫要吃醋,臣妾不过想与故人叙叙旧罢了。莫非,郡主连这点儿都容不下?” 她的模样甚是可怜,仿佛屠凤栖欺负了她一般。 屠凤栖却偏不落入她的圈套中,只冷笑一声,“本郡主只知晓,柳嫔娘娘如今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待娘娘一片痴心,娘娘却是拦着我家王爷在此纠缠,却不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臣妾不过是……” “柳嫔娘娘呀,本宫方才似乎看到父皇差人来找你了。”柳絮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给打断了。 只见景璇玑走过来,朝着屠凤栖眨眨眼,再满脸威严地望向柳絮,“若是叫父皇知晓,柳嫔娘娘竟是来与‘故人’叙旧了,不知父皇会不会气恼。” 柳絮身躯一僵,咬牙看了司湛一会儿,见着他面上并无任何波澜,只专注地望着身前那娇娇小小的姑娘后,方是不甘心地跺跺脚,转身走了。 “嗤,还当她是谁呢,在这宫中,多的是女人,父皇差她一个又不会怎么样!”景璇玑冷笑一声,望着柳絮匆匆离去的背影,木管嘲讽。 一个探子,如今没了利用价值,便爬上了主子的床,怨不得被皇祖母要过去侍疾,却是无一人替她求情。 “没事儿吧?”景璇玑走过来,有些畏惧的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