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司湛抱紧她,将小姑娘往上提了提,让她的小脚踩在自己的双脚上。毛绒绒的头顶扎到他的下巴,他却浑然不在意,满心只念着她竟是受伤了。 “卫茅,将这个人带回去,直到他松口之前,不能让他离开半步。”司湛冷冷道。 敢伤害镇国公的外孙女儿,这些人都是不要命了! 屠凤栖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耀武扬威地瞪了陆老三一眼,怒道:“你这个……坏蛋,卫茅哥哥替我打死他!他方才还想要毁了我的清白,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我定要将他给剁碎了,扔去喂狗!” 小姑娘气呼呼地哼哼了两声,花苞头早便乱得不成样子了。有司湛在,她仿佛一下子有了依仗一般,仰着下巴,“你打飞了战王舅舅送我的簪子,单单只是这一条,我便是杀了你都不为过!哼,看到了没——”她指着倒在地上首尾分离的男人,“若是你不乖乖听话,你绝对会死得比他还要惨一千一万倍!” 陆老三虎躯一震,司湛慢慢的抬起头来,平静冰冷的双眸紧盯着陆老三,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你,该死。” 分明是平淡无奇的陈述,甚至连一丝的威胁都没有,陆老三却是被吓得尿裤子。他瘫软在地,不断地颤抖。 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这般厉害的人物。战王舅舅……战王…… 难不成这男子,便是当朝的战王?那个骁勇善战,击退了大历进攻的战王! “……”陆老三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早知道区区一个小丫头,竟然是战王的外甥女,他是如何也不会冒险接下这大单子的! 这分明是将自己的性命往阎罗王手中送! 见着陆老三这般模样,卫茅只嗤笑一声,一记手刀将人打晕,拽着人直拖着地面往前走去。 欺负一个年纪才不过十三岁的小丫头,这算什么本事儿?屠三姑娘俏皮可人,竟险些被这人渣给毁了清白,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累……” 卫茅走后,屠凤栖便懒懒地靠在司湛的怀中,白白嫩嫩的脸上带着些许荆棘的划痕,她“嘶”了一声,软软地问道:“战王舅舅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素锦她们已经发觉我不见了,便去找了你?” 司湛将她抱起来,小姑娘也乖乖巧巧地抱着他的脖子。只是大抵夜风有些冷,她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双脚。 早知道便不穿绣花鞋了,当真是麻烦得很。现在倒好,不但鞋子没了,还特别的冷! 她呜咽了一声,委委屈屈地抱怨:“战王舅舅是不知晓,那两个人是来杀我的,他们烧了我的院子,要不是我半夜睡不着跑了出去,只怕现在我也是化作一团灰烬了。没想到我躲过了大火,却是没躲过那两个坏蛋,那个陆老三看上了我的美貌,竟是想让我伺候他!还有,他们将我逼到了斜坡边儿上——” 司湛仍是冷着一张脸,但心跳却是慢慢加速——她与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似乎她总是特别地信任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得不到司湛的回应,屠凤栖更是委屈了几分。她可是险些都要丧命了呢,这时候司湛应是抱着她安慰她才是,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她越是想下去,心中便越是委屈,方才司湛及时出现的感动也消了不少。想到前世自己可怜凄惨的下场,此时她又冷又累,更是忍不住低声啜泣,“战王舅舅为何不说话?你是不是半点儿都不关心我,我方才都滚下了斜坡了,要不是我抓住了斜坡上的荆棘,我便当真是要冻死在荆棘丛中了。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斜坡,却又遇到了那两个坏蛋,战王舅舅及时出现,可你为何不安慰我?” 怀中的小姑娘撅起了小嘴巴,双眼中带着泪水,委屈地控诉:“你说,你心里头是不是有了别人,所以才懒得搭理我?你来救我,只不过是看在外祖父的情分上罢了!哼,亏得我为了你……诶诶?你停下来做什么,荒山野岭的,你是要将我丢下不管,让我被野狼给吞了是吗?” 屠凤栖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司湛却是态度坚决地将她放了下来。她撅着嘴巴,打了个喷嚏,抱着双手冷笑,“好啊,你别管我了,你去管旁的女人,你去你去,我再也不要搭理你这木头疙瘩了……脱鞋子做什么,别以为这样我便会原谅你了!我告诉你司湛,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她话还未说完,司湛便将自己脚上的鞋子都脱了下来。他一向都爱穿着长长的黑色长靴,坚固的牛皮底子,能在战场上撑上许久,天气冷的时候,更是能将寒风都挡在外头。 他抓着屠凤栖的右脚,微微抬起,然后将长靴套了进去。带着男子霸道温热的温度的长靴,一下子将她的右脚捂热。 屠凤栖吸了吸鼻子,嘴硬道:“别以为这样,我便会原谅你了。我告诉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