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拿着我打好的酱汁往地上倒又是怎么回事,来来来,大家都庄户人家,派个人过来瞧瞧,他们两人刚才拿了我打的酱汁倒在了柜台这儿,看这地面还是湿的,你们瞧瞧就知道了。” “这两人今个儿忽然来铺子里打酱汁,见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想讹我银子,睁眼说瞎话呢。” 刁氏话落,人群里果真出来几人,他们打扮看起来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们上柜台前蹲下细看,看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倒是真看不出来,瞧着像是倒的水,不会是东家不小心打翻茶水杯子吧。” 方家酱汁铺子里铺的是木地板,为了耐脏,颜色用暗灰色的,所以酱汁倒在上面一会儿,浸到木地板里头去了,只表面湿湿的一层,还真不好辨认。 刁氏气个半死,可是酱汁已经倒在了地上,找不着了,她有口也说不清楚,正要拿也刁蛮本性出来,人群中走出来两人。 为首的一个身材俊挺的男子,穿着一件石青色长衫快步走来,后面跟着先前跑出铺子的伙计张怀阳。 张怀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铺子里头就有人来闹事了,这些人怕是这周围的商铺派来故意捣乱的,正好乘着他不在。 这几个月铺子里头的酱汁着实太好销货了,不知气红了多少双眼睛,这会儿瞅着了机会,就跑过来闹事。 成朔看到刁氏,就想起了苗青青,他恭敬有礼的来到刁氏身边一站,颇有一种护住刁氏的感觉。 刁氏在他的威严下竟然心情平静下来,见张怀阳也站在一边,她就猜出来这青年就是自家女儿的东家了。 成朔抬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我是方家酱铺的东家,你把酱汁给我瞧瞧,我得确认你是不是买了我们方家酱铺的酱汁,我方家酱铺从来就没有缺斤短两过,这事儿得查清楚,可不能白白背了黑锅。” 那高大个笑了起来,“这是不是你们家的酱汁,问问你后头的妇人就知道了,就是她给我们打的酱汁。”他这么说着,就是不把酱瓶子给成朔,像是抓住一个大证据似的。 成朔也不恼,他挑眉问道:“我毕竟不在场,我是这铺子里头的东家,铺里出了事儿,我当然得确认一下,莫非这瓶里的酱汁被你们掉了包,所以不敢给我辨认?” 那一高一矮两人词穷,周围围着的路人却是齐刷刷看向他们俩。 高大个憋得脸都红了,又不好骂出口,只好把酱瓶交给成朔。 成朔不动声色的掂了掂,接着闻了闻,说道:“这酱汁果然不错,是我铺子里头的酱汁,只是不知两位原本要打多少斤酱汁呢?” 那两人听到这话,放下心来,立即指高气扬的说道:“我们要打五斤酱汁,但这妇人却缺斤少两的,我正要拉着她上街头称重去。” 成朔皱眉,他回头看向刁氏,“婶子,你可是收了对方五斤酱汁的银两?” 刁氏摇头,看眼前这位年青的东家遇着事儿,一脸轻松的模样,她有些欣赏起这人来,倒是个干大事的,遇着事儿不急不躁,条理分明。 “那就对了,婶子说没有收到你酱汁的银子,你们分明只打了三斤半的酱汁,却要说成五斤酱汁诬赖婶子,是不是瞧着我婶子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这东市街头这么多铺子,若个个都容许你们这般耍无赖,那我们的铺子也甭开了,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围着的路人听到这话,开始动摇,有人存着疑惑,主动上前要掂量一下那瓶酱汁。 成朔见对方打扮是村里人,且旁边还有媳妇孩子,不像是个托儿,于是把瓶子交到他手中。 那人也是干农活的老手,把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说道:“这位东家说的没错,这瓶酱汁还不只三斤半,还多了几钱,但绝不可能少便是。” 路人中开始动摇。 成朔却是一叹,“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时不时就有这样赖着不愿意给银子的人过来打酱汁,没有法子,今个儿这事我还真不能就这样放任了,我看着这事咱们也没法说清了,咱们就上公堂说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