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行止无奈一笑,眼中的笑意难掩失望,他轻叹一声,说道:“是,在你的剑上染血迹,凶手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的确可疑。” 成青云拿出那只小瓷瓶,往酒水里滴入几滴透明的液体,很快,酒水变红! 南行止端起酒碗,轻轻晃了晃,透明清冽的酒水越发鲜艳殷红。 他挑眉,“有些意思,方才你往酒里倒的是什么?” “是一种海草的汁液,”成青云说道,“这种海草的汁液和酒水混合之后,就会变成红色。” 南行止用手指沾了些殷红的“血迹”,放在指尖碾了碾,又轻轻嗅了嗅,“果然,跟你短剑上的气息很相似,有酒味,还有淡淡的海腥味。” 他将酒碗放下,说道:“本来我擦了些‘血迹’在手绢上,打算化入水中让人仔细验查的,既然你已经查出来了,那最好不过。”他蹙眉,看了看指尖上殷红的颜色,从容不迫地拿出手绢擦干净,“这么说来,其实凶手或许是在你将短剑递出去时,趁机得到你的短剑,用酒和海草的汁液浸在了你的剑上?” “大约是,”成青云抿唇,“若是凶手在事前准备好酒和海草汁液,并装入小瓶子里,藏好不被发现,就完全有可能办得到。”她蹙眉,轻声一叹,“起先我还在怀疑,若是凶手直接将鲜红似血的液体涂在短剑上,怎么自己手上却没有任何血迹。但是用酒和海草汁液就不一样了。这两种液体,都是无色的。” “而且,凶手只要得手之后,找个机会将小巧的瓶子丢弃,就不会被人发觉。” “是,”成青云点点头,“世子,现在就只等最后两个线索了。” 南行止缓缓地勾唇,清淡的笑容似山巅一抹皎然月色,“是。” 成青云将桌案上的灯盏轻轻往前推了推,摇曳弥漫的灯光,似倒影灯火阑珊的湖面,旖旎而徜徉。 南行止俊利的双眼清寒而笑,“中秋之夜的谜底,或许可以一一解开了。” “是,沈太妃如何被杀,凶手在何时制造不在场证明并且光明正大的离开众人视线去杀害沈太妃,以及孔明灯之上的血迹和字迹之谜,密室之内,凶手如何行凶杀人,都可以一一解开了。” “嗯,”南行止欣然深切地看着她,“很快,就能结案了。” 成青云一时百感交集,又心绪难定。在没有正式结案之前,她都不敢彻底放心。何况……她慢慢地握紧拳头,轻轻地垂下眼眸。 南行止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起伏变化的心绪,借着炽亮的灯火端详着她,“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低沉探寻的声音温和似水,却似落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难以平静。 她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酸涩和愧疚,明知对他不该有隐瞒,可有些话,她始终无法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她抿唇而笑,轻松地摇头,“没什么,就是担心案子会节外生枝。” 南行止定了定,目光胶着在她身上,轻声说道:“莫须有的事情,不要担心。”他声音轻扬,说道:“现在该担心的,是凶手。” 灯光笼罩,温暖柔软的灯光在她起伏玲珑的侧颜轮廓上晕出细细的光,轻描淡写般,淡墨般氤氲渲染,清淡得如浅水里的一汪摇曳的月光。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接下来的线索最迟什么时候能够查清?” 南行止稍稍迟疑一瞬,“明日你来瑞亲王府一趟吧,我将最后的线索告诉你。” 成青云轻轻地点头。窗棂之上疏影轻扫,灯花弥漫摇曳。卫宅之内悄然无言,清风淡淡。中秋之后的月色,似被水浸过般,变得晕然朦胧。 南行止起身,身影随行动,如月下清影。 “如此,我便先回府,明日是休沐的最后一日,若是所有的线索能查清,便尽快结案吧。” 成青云沉毅地看着他,沉沉地点头。 南行止转身出门,成青云随行相送,方一出后院,便见卫则风探头探脑地站在院门口,见两人出来,立即正色站好。 “世子,您这是要回府了吗?”卫则风热情地问。 南行止不冷不淡地回答,“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