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露出几分庆幸。她轻轻地点头,欲言又止。 “来人!”崔玄镜再落下惊堂木,“将白思雨打入大牢,等候问斩!” 衙役立即上前,将白思雨架住,作势就要将她带下去。 南泽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就这样定罪了呢?她……她怎么就认罪了呢?明眼人都知道,凶手很有可能不是她啊!” 成青云的手心已经慢慢浸出了汗水,滑腻黏稠。她看向正堂门侧,那里光线昏暗,视线模糊不清,似有什么巨大的魔力,吸引着她。 “大人!她不是凶手!”突然从暗中传来一道凄厉又仓皇的喊声,众人纷纷循声看去,发现那声音来自正堂的侧门内。 成青云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紧张又缓慢地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肩膀和脊背也放松下来。 侧门内缓缓走出个人来,被两个衙役押解着,走得步履蹒跚。 押解白思雨的人停了下来,白思雨一回头,面如死灰,直接瘫倒在地。 崔玄镜也稍稍缓过神来,让人将那人带到正堂前跪下。 白思雨无助又拼命地摇头,全身挣扎着,却不能行动分毫。 那人慢慢地走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肩上。 “大人……”白思雨哀求地看着崔玄镜,却发现崔玄镜冷漠铁面。她茫然又哀戚,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成青云。她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开,想要向成青云扑过来,双脚却被绊住了一般,轰然倒在地上。 “成大人!成大人!”白思雨苦苦哀求着,悲戚又恳求地望着成青云。 成青云稍稍一怔,先一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来。“白姑娘,你这是何必……” 她看向白思雨身后的男人,那男人一身青衫,儒雅清俊,温和沉静,他双手伸在半空,还保持着来扶白思雨的姿势。 成青云站直身,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白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躲在你妹妹的身后?” “小妹……”白司琪颤抖着声音,哽咽地叫着白思雨,“小妹,你回家吧,”他说道,“你回去吧。” 白思雨摇头,拉住他的衣角,“哥哥,一起回去,我们从来都是一起回家的!” 白司琪沉默不语,白着脸,不敢去看白思雨的眼睛。他无声地看了看成青云,又慢慢转身,面向三司长官。 崔玄镜也懒得拍惊堂木了,他蹙眉,看向白司琪,问道:“堂下何人?” 白司琪敛衽下跪,端正笔直地挺起腰,然后重重地磕下头,再起身,说道:“草民白司琪,乃白思雨之兄……”他抿唇,继续说道:“方才,小妹所说之言,所承认之事,都不过是为草民顶罪而已,草民才是杀害朱吉的真正凶手!” 话音一落,堂上陡然一静。 南泽长大了嘴巴,重重地拍下扶手,“竟然是他!这个人才是凶手,他竟然让一个弱女子为他顶罪,他简直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 他倒是有几分清明,冷哼一声,说道:“虽然那白思雨打烂了南瓜,可南瓜的硬度又怎么能与人的头颅相比?就算是力气弱小的女人,也可以打烂南瓜的。所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正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片刻的细碎骚动安静之后,崔玄镜厉眼看着白司琪,再看着满满一桌案的卷宗,顿时眉头紧蹙。 片刻之后,他说道:“此案错综复杂,解开一环,还有另外一环。”他看向另外两位三司长官,说道:“这案子,是由刑部负责调查,不如请刑部尚书来审理?” 刑部尚书沉思片刻,看向成青云,说道:“此案的确是由刑部调查,但其中桩桩件件,有的是人为故意,有的是巧合离奇。置身事外之人,恐怕无法审理清楚,恐怕也无法理清这一系列案件之间的关联。”他顿了顿,对崔玄镜和御史大夫说道:“此案,一开始就由成员外郎调查,是以她最清楚起因结果,不如由她审理?” 崔玄镜自然是没有异议,御史大夫严苛地看着成青云,思忖片刻之后,说道:“若是有助于查出真相,自然应该由审查的人亲自审理为好。” 他微微蹙眉,说道:“成员外郎。” 成青云赶紧站出来,缓缓地平静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向他行礼,说道:“下官在。” “此案,接下来就由你来审理解释清楚。”御史大夫说道。 “是,”成青云躬身道。她站定之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白司琪,说道:“下官以为,这桩桩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