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过来把他们的衣服理了一下,继续拍摄。 气氛重新安静下来,盖着红盖头,包馋馋的眼前只有一片喜庆的红,看不到周围一圈的工作人员,看不到现代化的各种机械道具,身穿嫁衣,手捧红缎,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古代女子,正嫁与她的良人。 “一拜天地。” 一叩月老赐良缘。 “二拜高堂。” 二叩高堂福泽满。 “夫妻对拜。” 花堂对叩,此生共婵娟。 刚直起身,就听到一声“卡”,化妆师过来给包馋馋补妆,因为等会儿的戏是祁佑要掀阿月的红盖头,要露脸。 按流程来,接下来应该是送入洞房,而后还要吃酒席以促进两家关系,不过祁佑觉得这太无趣也没必要,他和阿月没有亲人,来的都是村里的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所以夫妻对拜之后,他就带着阿月看月亮去了。 陆羡竹对于祁佑的想法和做法那是极其不认同的,换做是他,酒席可以不吃,洞房怎么能不入呢,玩浪漫可以,那也得先把要紧事干了再说,祁佑这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永清过来跟他们讲了一下等会儿要注意的地方,祁佑拉着阿月跑的时候,阿月要拿掉头顶的凤冠,长发要散下来,这最好得一次性达到想要的效果,否则再重新弄发型挺耗时的。 “开始。” 低着眼,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捏住了红盖头的下角,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掀开,红色的绸缎在空中悠悠扬扬地落下,阿月只是短暂地惊愕了一下,盖头应该在洞房后揭的才对,她随即展颜一笑,问道:“阿阳,怎么了?” 祁佑忘了自己的名字,“阿阳”是阿月起的,她是月亮,那他就是太阳,可她却忘了,日月不相见,千岁不同辉。 “叫夫君。” 包馋馋瞬间出戏,台词里根本没有这一句,应该是祁佑夸阿月美才对,可是陆永清没有喊“卡”。她看着陆羡竹,他澄澈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眼尾略微上翘,如水波潋滟,似醉非醉,眼神却无比认真,直教人心神荡漾。 包馋馋很快反应过来,唇边扬起明艳的笑意,双眼弯弯,宛若弦月,清透的嗓音像是月光照进心底,送来一声好听的“夫君”。 陆羡竹非常满意地笑了,从未有人见他笑得如此灿烂过,霎时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的眼中,只有那一个人,望着包馋馋的眼神满是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四月的细雨,滋润的全是深情的爱意。 众人:麻烦再给我来副墨镜。 “阿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呼喊,祁佑牵起阿月的手往外跑去,阿月摘下凤冠向自己的好姐妹扔去,喊了一声“帮我保管好”,便提着裙子,紧跟着祁佑的脚步。晚风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解开了发上的丝带,墨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随风飘舞,灵动优美。 “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