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理顺思路,让她不至于精神混沌,某一时刻受到刺激,再次觉得二郎从来没出现过。 闻蓉现在需要李信,李信便片刻不得离开她。 他除了读书的时间,都去陪闻蓉说话了。 以至于也没时间找闻蝉。 闻蝉也在苦哈哈地一边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感情,一边被二姊逼着写字。她姑姑那边喜爱种花,而她在这里天天撕花——“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女孩儿颤巍巍地看着手指间撕得剩下一瓣的花,眼珠瞪大,“什么?!我不喜欢他?!不可能!重来!” 她又要去扯窗下摆着的那盆新送来的月季了。 青竹进来,看翁主这么破坏花花草草,红艳艳的花瓣撕了一地。青竹简直快疯,她深吸口气,问翁主,“您说的他,指的是‘李信’吧?其实您喜欢您二表哥的,大概因为您撕花时心神不宁,想到了江三郎啊等其他人,还觉得不甘心,所以最后结果成了‘不喜欢’。您肯定是喜欢的!您还是别撕花了!” 青竹现在也是脸热:她早些劝翁主不要跟李信交往过深。第二日,李信就摇身一变成了翁主的二表哥。她的话跟放屁一样……李信要是李家二郎,翁主愿意结交就结交,她真没什么意见了。 她最有意见的,是翁主闲的没事撕花玩! 既然喜欢,您就去找人呗!在这里坐着纠结什么啊! 孰料青竹自以为开解闻蝉的话,闻蝉听了后,非但没有茅塞顿开,脸色反而更凄苦了。她仰起瘦了一圈的脸,黑眸中都心酸得快落泪了,“可是我说的‘他’,并不是我二表哥。而是江三郎啊。” 青竹:“……” 所以翁主是撕花,得出了个“我不喜欢江三郎”的结论,震惊到了翁主自己?!翁主不敢相信?! 青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觉得闻蝉有病。 闻蝉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病。 她烦恼地叹口气,扔了手里的花,就往前趴到案上。她直挺挺地趴下去,身体碰到案角,又猛地哀嚎一声,尖叫声吓了满地捡花的青竹一跳。青竹抬头看,看闻蝉用手压着自己微微起伏的小胸-脯,泫然欲泣。 青竹这样年轻的小娘子,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翁主在叫什么。 是门外的嬷嬷进来,了然于心,走过来,同时责怪闻蝉,“翁主,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别动静这么大吗?压坏了,以后就长不大了。” 青竹看嬷嬷叫人关了窗,扶闻蝉去床帐方向,忽而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红着脸咬着唇,和碧玺等侍女也跟过去看,心中欣慰:翁主发育比旁的小娘子晚一些,大约是幼时体质虚弱的缘故。都到十四岁多了,胸还那么小,看得伺候嬷嬷们着急得不得了。而也不知道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好像自来了会稽,闻蝉那里就终于苏醒,开始长大了…… 帷帐放下,老嬷嬷与侍女们围着闻蝉,让闻蝉褪了衣,去看她乳白微翘的胸。女孩儿颜色姣好,肤色雪白,胸那里,也小团子一样挺起了很多。之前尖头被案头撞上,痛得发了红。现在她们去看,只觉得形状圆润弧线漂亮。一众女孩们看了,都有些口干舌燥、不忍直视感。 大家族中侍女们本来就是俯视女公子的。如青竹她们,只听着嬷嬷讲翁主日常的保养习惯,也没觉得多么不好意思。而闻蝉,她的身体从小到大就是被侍女们看惯的,她红脸是红自己长大了,并不是不好意思被看。 闻蝉还苦着脸跟嬷嬷抱怨,“我觉得这里沉甸甸地,走路都难受,碰一下就疼。” 嬷嬷说,“你以前不疼?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闻蝉支吾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呢?一个月前,被李信箍住胸的时候开始的啊。但是她怎么敢跟嬷嬷说? 嬷嬷看着她挺翘的胸,欣慰笑道,“没关系,这说明翁主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就不会痛了。等明天过了及笄礼,再过上几年,翁主就可以许人了。” 闻蝉说,“我现在也能啊!” 嬷嬷笑一下,不说什么。她说的是破.身,和闻蝉天真的嫁人概念,完全不同。大世族家的娘子们,嫁人都不会太早M.DAMIngPUmp.coM